无常马 作品

分卷阅读132

 了点。

 菲尔丝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表示抗议。疼痛之余,他靠上瞭望眼往外张望。等这段城墙的士兵交接完成了,它才终于跳动起来,在她粗暴的压迫下交出了今晚仅剩的余粮。释放期间,她不停把它们往下吞,喉咙蠕动,咽进胃里,似乎要连它残留的最后一点养分也要吸出来,不肯放过一丝一毫。

 等事了后,她一边舔着嘴角,一边靠在他身上,像小猫一样拿脸蹭他的脸。塞萨尔怀抱着她,轻拍她的脊背,心里想到,今天这支出城的骑兵队也不知何时能返回。就在这时,他那异于常人的感官传来了一股强烈无比的鲜血芳香。

 嗯......嗯?

 ......

 是的,塞萨尔很介意,他不仅没法接受同僚死了两个,还有三个正在监狱等待审问的现实,更没法接受卡纳迪审问官带着期许的眼神对他投来的目光。他表情麻木地挪了挪屁股,感觉浑身僵硬,屁股也疼得不得了。这地方的凳子比哨塔的石头炮台舒服一点,但他没法抱着菲尔丝跟她低声耳语,咬她的耳朵或者被她咬,只能在这面对种种或是痛苦、或是悲哀、或是期望的视线。

 他在别人出城征战的时候在哨塔乱搞,像是重大疏漏、玩忽职守、严重渎职这种词理应扣在他身上。但现在是怎么回事?重大疏漏、玩忽职守、严重渎职外加错误判断,这些词不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还全都扣在了和他做过对的几名军官头上。

 据称有三百多名骑兵战死或被俘,活着回来的士兵仅有一半,其中还有大量负伤和残疾,全都是因为这五个人贪功冒进,没注意自己落进了草原人先头部队的陷阱。卡纳迪说,如果阿斯克里德还在,会把这几个人亲手挂在菜市场吊死。

 塞萨尔很想说自己反对他们五个不是因为他眼光独到,只是因为他不想出城、不擅长骑马、更不懂夜战突袭,但他没法说。因为城堡里的人迫切需要一个有眼光、有魄力却蒙受了非议的英雄面对公众,来抵消这次失败行动造成的恐慌和非议。

 事实就是,他什么屁事都没干,只是在士兵们守城的时候躲在哨塔里酗酒乱性,他却要被推举为本该力挽狂澜拯救军队、却因为人微言轻被否决的悲情英雄。至于这五个倒霉蛋,死了的两个会被断定为这场失败的罪魁祸首,活着的三个会借由谴责罪魁祸首和在塞萨尔面前请罪逃过刑罚,——他们的活路就放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