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忽然说,他沉默了这么久,穆萨里还以为他不想发言了。“不管你过去有怎样的传言,你在这里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们都不会忘记。”他说。
穆萨里本想说哪来的公主这一称呼,但刚想开口,又把话收了回去。确实有其他库纳人说,伊斯克里格是库纳人最后一个皇帝的孩子,哪怕伊斯克里格自己都把这事给忘掉了。
他亲爱的导师迟早会遗忘一切,变成一具痴呆的行尸走肉。
话又说回来,他该为自己进入过王子后面的庭院感到骄傲吗?伊斯克里格确实美的令他难忘,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他都无法爱上自己的任何一个妻子,因为她们实在是太......
......
经过并不激烈的商议,两名阿斯克里德一手带出的嫡系军官和另外三名军官“力排众议”,成功把他这个反对者打为胆小怕事。于是,他们就带着骑兵连夜出城,发起了突袭。
塞萨尔并不介意,他根本对战场一窍不通,对骑马作战的掌握程度也极其有限。叫他站在城头往下倒沥青,这种卖力气的活他还能接受,叫他在黑咕隆咚的夜晚骑马冲锋陷阵,那就是彻底免谈。
要是他还没接敌就连人带马翻倒在泥地里,那他明天就是全城的笑柄了。
为了不完全暴露自己是个塞进来充数的白痴,塞萨尔扮出了一个谨慎至极的军事指挥官形象。
虽然他手里除了暴乱的囚犯就是老弱病残,但在名义上,他确实是和那五个人同级的指挥官。因此借着这名头,他以一己之力和五个人作对,成功得到了所有人的敌意以及自己可以带着自己的兵固守城内的权力。现在他待在城墙的塔楼上,背靠着轻型火炮,一边打哈欠,一边抱着菲尔丝揉她的头发,搓她的脸颊,和她互相咬手指。
这地方实在很冷,凳子是硬木头,大炮是铁铸的,地上和墙上也都是黑漆漆的砖头,但能借着带随军法师的名头带个女伴行苟且之事,也并非难以忍受。说不定他会喜欢上这种感觉,把各种不可冒犯的地方冒犯个遍,塞萨尔想。要不,先骑在火炮上来一场激战?他还真没试过把这种东西当床。
至于那五名接到情报做出判断的军官,他们是能拿到功劳,但他们想拿功劳,这跟他塞萨尔可没关系。他又不需要功劳。他是被推上来的,要不是不许辞职,他早就回旅馆床上滚床单了。
反正有事他们顶着,也不需要塞萨尔关心具体的城防问题就是。只要别一夜之间死干净了,他就能闲到阿斯克里德回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