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白面具往上诺依恩的神殿方向张望。“你是说北方那些冒犯宫廷的诗人。”
“我听她提过一些,一些新思想,是吗?”塞萨尔双手握住菲尔丝的肩膀,推着她转过一个狭窄的拐角,“和那些诗人不一样,我这个人活得谨慎,懂得审时度势。在说话之前,我总是会先考虑清楚后果。你是那个会受冒犯的人吗,卡纳迪阁下?”
“我已经跨过了世俗的迷雾。”情报官说了句让人无法忽视的发言,“如果你对真神依旧无知,既无法评判,也不想评判,你就不需要担心任何事。”
看起来和塞恩一样,卡纳迪也把诺依恩当成实现他崇高目的的工具。跨过所谓的世俗迷雾之后,他就不再关注那些他过去曾经关注的东西了。子嗣也好,王权也罢,哪怕他自己出身的家族和血脉都不再重要。
如果任何事都是为真神仪祭服务的工具,那么,任何事在卡纳迪这儿也就没了不可质疑的神圣性。
倘若真是这么个情况,有些话就很好说了。有些话对加西亚这种世俗大贵族的代表绝不可说,但对卡纳迪、塞恩和阿斯克里德这种自认为站在更高层面的人,他说了,反而能给他们带来深刻印象,让他们进一步斟酌对待自己的态度。
“你认为诺依恩是座繁盛的城市吗?”塞萨尔问他。
“我确实这么认为。”卡纳迪声音平静,“没有哪座城市能像它一样贡献这么多税收。缺了诺依恩的条件,我们的事业在哪里都难以维持。”
“所以你觉得这是座繁盛的贸易城市,经济生气勃勃,商队络绎不绝,人们慕名而来在这里定居讨生活。哪怕宫廷势力居心叵测,这里还是在变得越来越好。”
“话不必说的这么委婉,我以为,正是因为宫廷的居心叵测,这里才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意外。那些间谍究竟是怎么引发了暴动,这是我最好奇的地方。以这座城市的繁盛,本不该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问题就在这里,卡纳迪情报官。你只知道诺依恩是座繁盛的城市,但你不知道所谓的繁盛在下诺依恩的居民眼里意味着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对生活变化的体会,具体是在变好,还是在变坏,是变得更安稳了,还是变得更危险了,其实和诺依恩所谓的繁盛关系不大?”
“我并未在下城区生活过。”卡纳迪承认,“这事和前不久的骚乱有多大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