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塞萨尔把舌尖顺着她内洼的足弓一划,菲尔丝立刻把嘴用力抿住,纤美的脚尖绷紧了,伸得笔直。
“你要是忍不住,可以不用抿嘴憋气。”他说。
菲尔丝把脚蹬得更用力了,还拿脚趾抵着他的鼻子,“不要说话!”
第四十六章 人身上的皮肤也就那么多点
塞萨尔很难描述菲尔丝表达感情的方式,表面上显得笨拙,实际上却有股疯劲,不仅不顾体面,还带有强烈的刺痛感。她对相互占有一事异常执着,仿佛要融合彼此全部的灵魂和肉体才能满足似的,肌肤之亲并不足够,非得往表皮更深处探索不成。
也许这和她小时候就和尸体、祭台和孽怪相伴有关。
虽然菲尔丝效仿伯爵等人学会了伪装,平常表现得若无其事,但她内心深处可能并不具备寻常的情感认知。前段时间喝了点酒,她趁机整夜缠在他身上,牙咬在他脖子或肩上,指甲像爪子一样挠在他脊背甚至是后脑上,像是蜘蛛成了精。到早上起来菲尔丝都没松开,犬齿已然陷进了他的皮肉。
如果当时菲尔丝咬在他唇上,等到了第二天凌晨,他的嘴唇应该会直接陷进去。
身为异种的狗子在爱欲上极尽包容,这家伙分明是人,表现得却像个异种,颇让塞萨尔有种身份上的倒错感。
不过,也许正因为菲尔丝是人,她才会表现出这样强的自我意识,分毫都不愿退让。无貌者虽然缺乏常识,屡次让塞萨尔以为自己在带小孩,但抛开狗子这个身份——一个并不存在模仿对象的人不谈,她其实更像是父亲和母亲的综合体。
所谓父亲和母亲,其实就是无处不在的包容感。
无貌者扮演力比欧时,其实是在用力比欧的身份去当一个完美的父亲,最终又以父亲的牺牲给身份划上句点。此外,假白眼保护他逃跑的时候,她在港口给他喂鱼的时候,都是在表现自己分别身为父亲、母亲的特征。
哪怕是塞萨尔要求她当狗子,当一个会让她显得天真无知的不存在的人,她也不加拒绝地接受了这件事,当了这个无知的小孩。
这也是在退让,是在包容。
无貌者不提意见,也不做拒绝,他往前走几步,她就往后退几步,这其实就是塞萨尔最烦躁的地方。群6#999c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