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以前的事情,——根本无所谓,就说现在。”塞萨尔立刻把话题从过去拉回到现在,“把这事变复杂,肯定比闷着头逃掉要好。抛下过去本来就不现实,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也总要面对伯爵和柯瑞妮的问题。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放进各种牵一发动全身的人和势力,我们才能待在太阳底下和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谈判。你也不想当只老鼠,一辈子都在阴沟里东躲西藏把吧?”
“可能我更擅长像老鼠一样在阴沟里东躲西藏吧。”菲尔丝把拇指往嘴边伸,想咬指甲,阴暗的视线也跟着往屋子的角落飘。
塞萨尔捉住她瘦小的手腕,把她的视线拽了回来。“如果你想,我陪你继续找个贫民窟住着也没问题。每天和散发着臭味的烂草药还有满屋子的臭虫虱子为伴,这算不上什么难事,反正我自己也没有想去的地方。(群6x#999四:9j三6壹!999)但是,你要继续住在狗坑这种地方吗,你到底还去不去依翠丝了?”他反问道。
菲尔丝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我知道你平日都是个沉默的听众,忽然要离开阴暗的角落站在阳光下面,和这么多有权势的人对峙,是很强人所难。”塞萨尔把剩下的点心放到她手心里,“但我这么说吧,哪怕你只想当法师,——一个了不起的法师,你还是得往这个方向靠。”
“为什么?”她问。
“奥韦拉学派是最彻底的宫廷法师,在卡萨尔帝国的政治斗争里扮了非常重要的角色,这你该知道吧?在奥韦拉学派以外,最著名的法师派系是本源学会,这你也该知道吧?那你知道依翠丝和外界存在政治层面的交流吗?”
“那儿有各个王国的外交官。”菲尔丝思索着说,“他们也在各个王国有自己的外交官。”
“既然如此,”塞萨尔说,“学会法师的政治家成分就一定比单纯的研究者高,——事实上的统治者是不会把权力全部下放的,就连欢愉之间也会监视自己的代理人,用血腥的手段清理门户。我觉得呢,依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