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很喜欢随便说说。”
“我有时候说话不会思考太多。”
不过,资质吗......
塞萨尔闻言扫了眼四周的其他人,发现他们都没什么反应,不仅对自己所谓的资质产生了怀疑。如果连希耶尔的神殿骑士都没反应,那他为什么会有?是因为接受了阿纳力克的道途让他逐渐发生了灵魂上的异变吗?当时逃出伯爵城堡地下,从两侧关满了孽怪的隧道中经过,他可是什么都没能感觉到。
不管怎么想,伯爵城堡底下的怪异感都会比这地方夸张得多。
他暂时放下这问题不想。“既然我能感受到,就说明现实的伤痕逐渐加深了,恶魔也越来越近了?”他问道。
菲尔丝点点头,表现得镇定自若,但塞萨尔看到她把衣服裹得更紧了,颇像是在强忍病痛。她脸色愈发惨白了,但她不作任何言语,也不吭声,只是睁着毫无表情的蓝眼眸注视黑暗的矿道,把衣服裹得越来越紧,用麻木和忍耐隐藏她很容易受伤的自尊。
从她如今的表现来看,她这一脉的法师是个极其折磨精神和意志的行当。一方面,他们的法术体系容易伤害现实的稳固结构。另一方面,给现实留下伤痕的同时,他们自身也会对这种伤痕感同身受,颇像是种特殊的痛觉。
和菲尔丝共处了这么久,塞萨尔发现,她本人从来不愿意讲述她学习法术的经历,也不愿意讲她在遍布邪怪的城堡地下究竟是怎么给柯瑞妮和伯爵当的助手。毕竟,那地方的伤痕一定极其可怕。
这种事,其实就像孤身住在鬼宅里的人强忍着惧怕不转过头,努力忽视自己背后出现的憧憧鬼影。哪怕后来逃了出去,此人也不会想提起自己过去痛苦的经历。
菲尔丝在那遍布孽怪的城堡地下经历了什么,又是怎样在这等环境下勉强维持着自我和理性,精神未曾崩溃,这都是她自己才知道的往事。假使有一天塞萨尔了解了这些往事,也不会是他追问出的,而是她愿意自己讲述的。
塞萨尔上前两步,来到格兰利身边,警告他们和恶魔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神殿骑士板着脸点了点头,佣兵队长则示意手下的佣兵保持警戒。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对愈发接近的战斗做好了准备。
回过身时,塞萨尔发现走在自己身侧的菲尔丝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