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感到恐惧,哪怕是号称天使转世的格兰迪瓦,都没能引动祂的注意。
“格兰迪瓦就是靠着这一场场的会议,来消耗您的精力。”歇利将一枚火纹樱桃泡入紫蓝色的葡萄酒,将那一小杯酒放到强尼八世的手中。
在千河谷这件事上,为什么格兰迪瓦和咱们媾和了,不就是被那個愚蠢农夫吓得心虚吗?他越心虚,咱们越要闹大。
强尼八世靠在椅背上,抚摸着天鹅绒的扶手:“那个伶牙俐齿的小人,说出他的名字,我的舌头都要被亵渎。”
一名小麦肤色的西兰哑女走上前,拿起粉饼和颜料,开始为教皇化妆。
“那样的话,那个魔鬼的使徒就要说一些渎神的恶言诅咒了,我不允许他再玷污我们的圣堂。”
这同样是他为什么确定格兰迪瓦是骗子的原因,因为他没能激起祂的任何反应。
“他们这次是商量关于那位‘圣孙’的事情吧?”
“我会不知道吗?”强尼八世将议程表丢到一边,“圣孙,哼哼,这跟格兰迪瓦那套天使转世的论调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格兰迪瓦有着法兰人和法兰王室的配合罢了。
强尼八世将那张纸凑得极近,缓慢地阅读。
没顶住压力和诱惑,是强尼八世最后悔的事情。
他当时面临着风车地战争的后遗症,如果没有法兰教士们的支持,他害怕自己将会成为第一个将圣座城玩破产的教皇。
可要是能预料到今天的情况,他就是丢尽了颜面,都不会让格兰迪瓦踏进这神圣的城市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