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老娘还没死呢你怎么就孤儿了!”贺兰若芙佯怒,大手一挥道:“来啊,去把宋院长请来,本城主有话告诉他!”
宋家叔侄再次被请入堂中时,贺兰熹站在母亲身边,暗暗冲宋玄机比了一个“放心,我已解决”的手势。
“我的确没有见过浣尘真君。”贺兰若芙抿了一口茶,将往事娓娓道来:“将熹儿抱回贺兰家之前,我只见过一个身份不明的神秘青年。”
听到“抱回”二字,宋玄机立即朝贺兰熹看去,贺兰熹却心血来潮地扮起了鬼,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宋玄机:“……”
贺兰若芙不想多提贺兰熹非她亲生一事,宋流纾也不会抓着这个多问:“那名青年长相如何?”
贺兰若芙:“不知,他头戴帷帽,我看不清他的面容。”
宋流纾:“单看气质像美人吗?”
贺兰若芙回忆着道:“还是挺像的。”
宋流纾:“哦,那应该就是沈絮之了。”
贺兰熹:“?不是,您这也太草率了吧!拿出您平时的运筹帷幄来好吗宋院长!”
宋流纾:“好的,拿了——城主请继续,您是在哪里见到他的?”
贺兰若芙:“洛阳城。”
“洛阳?”宋流纾沉吟道,“沈絮之去洛阳做什么,他又不是洛阳人。”
贺兰若芙:“当年,洛阳城有一专吃小儿的邪祟作妖。我既离家游猎为的就是为民除害,听闻此事后,我当即赶往了洛阳城……”
不料邪祟的危险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她和邪祟苦战多时,已是筋疲力尽,自保都做不到,遑论救下那些无辜的孩子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名身穿白衣,头戴帷帽的男子倏然而至,剑都没拔,仅仅一个抬眸,那作恶的邪祟便在弹指间灰飞烟灭,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留下。
贺兰若芙:“我被吓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想起来我应该向救命恩人道谢。恩人说‘哎呀不用谢’……”
宋流纾怀疑道:“他当真和你说了‘哎呀不用谢’五字?”
贺兰若芙理直气壮:“他没说啊,那我不是这么讲述更流畅一点么。”
宋流纾笑道:“时雨的性情原来是随了城主,真是一模一样呢。”
贺兰若芙被这句话取悦了,抬手理了理鬓发,轻咳两声,继续道:“恩人只说了八个字,‘明日午时,城外农舍’——就是让我第二日晌午,去城外的农舍找他。”
贺兰熹谨慎地做出判断:“看来,娘的恩人应该就是浣尘真君了。”
宋玄机:“不排除江院长。”
贺兰熹:“可是江院长的气质又不是美人挂的。”
贺兰若芙:“总之,第二天,我如约而至,一进门就瞧见恩人怀里抱着一个非常非常可爱的小宝宝——恩人还在给小宝宝喂奶呢!”
“等等——喂奶?”宋流纾饶有兴趣道,“沈絮之是用什么喂时雨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