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祝如霜,除了衣襟稍显凌乱,屁事没有。
不明所以的萧问鹤问长孙策怎么回事,长孙策悻悻然地让他闭嘴。
贺兰熹问白观宁:“小白,你母亲长什么样?”
白观宁的美貌完全是从他母后处继承而来的,贺兰熹等人虽然没见过那位楼兰前王后,但只要牢记长卷发,紫棠色眼睛,眉心有一个红点等特征便足够他们找人了。
六人分头行动,很快将所有的屋子找了个遍,其中一百零五间屋子里都有沉睡着的美人,却仍然不见王后的身影。
更奇怪的是,楼兰王要为他的主人献上一百零八名绝色美人,这里却只有一百零七间屋子。
多出来一位的美人应该和其他人的用途不一样,才会被这般特殊对待。
白观宁的母亲是第一个被带到这里的美人,壁画上又没有她的画像,她很可能就是那名特殊之人。
“我们再多找两圈吧。”贺兰熹道,“这里这么大,说不定有什么暗门秘境之类的东西被我们忽略了。”
一次次搜寻的无果几乎要将白观宁击溃。他颤抖地捂住自己的面具,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
宋玄机听见一丝异样的声音,转身朝外看去:“雨。”
“不是雨。”祝如霜将手掌探出房檐,掌心上多出了一个个紫红色的圆点:“是酒。”
淅淅沥沥的“雨水”从天而降,顺着屋檐滴落,源源不断地汇入藏蓄的酒池。
一围一合,四水归堂。
“雨声”仿若惊雷骤响,将所有沉睡中的美人惊醒。
一百零五扇房门同时从里面被打开,拥有绝世容颜的美人们一拥而上,好似受到了主人召唤的,饿坏了的灵宠,不顾一切地冲向酒池。
他们脸上带着相似的迷醉笑容,身体沐浴在酒液中,仰起头用唇舌迎接新落下的酒液,喉间溢出阵阵满足的轻叹。
红舌卷酒,美人湿身。淫靡至此,简直让不谙风月的少年们叹为观止。
“不是,他们在干嘛啊!”长孙策瞪目结舌道,“只是喝个酒而已,怎么能喝得这么、这么……”未经人事的混天道甚至找不出一个词来描绘酒池中的景象。
“怎么可能只是喝酒。”贺兰熹道,“你以为那些壁画是怎么来的。你在壁画上看到的,全都是已经发生过的。”
长孙策被恶心得连连后退,尽可能地远离酒池:“救命!我的眼睛!能不能想办法让他们别做这种事啊!”
贺兰熹从两个拥吻在一起的女子身上移开目光,抬头望向连绵而落的酒液,道:“那恐怕要让‘雨’先停下来。”
酒液仿若迷情之药,越来越多的美人加入了这场匪夷所思的欢愉。
空气中弥漫的酒气渐渐变了味,热度急剧上升,欢腾的情欲凝结成一缕缕肉眼可见的云状烟雾漂浮在酒池上方,好似煮沸了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