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水无痕 作品

第 129 章 我就把她揍了一顿...

 宋时迁立时大声嚷嚷:“大嫂!救命啊大嫂!大嫂救我!大嫂!”

 反应不可谓不快,安平郡主想让侍卫堵他的嘴都来不及了。

 不过片刻,姜椿就大步流星地出现在甬道尽头。

 她边急匆匆往前赶,边恶声恶气道:“谁?是谁这么大狗胆打我们三爷的主意?看老娘我不打烂你的狗头!”

 赶到宋时迁面前,她假装没瞧见安平郡主,直接一手拎起一个侍卫,远远一丢。

 然后又一手拎起一个侍卫,随手一丢。

 看似轻松随意,但姜椿那力气,谁被丢谁知道。

 四个侍卫落地后,出“砰”、“砰”、“砰”、“砰”地四声巨响。

 宋时迁被钳制住的胳膊得到自由,他立时“噔噔蹬”地往前跑了几步,一下躲到姜椿身后。

 一米八一的他,躲在一米七的姜椿身后,却是满满的安全感。

 姜椿丢完了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安平姐姐,怎么是你?所以我丢的是你的侍卫?

 哎呀,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了。”

 没行完认亲礼时,姜椿还不算新城长公主的义女,所以她见到安平郡主得正经行礼,尊称其为郡主。

 如今行完了认亲礼,姜椿算是半个宗亲了,见着同辈的安平郡主,不需要跪地磕头行礼,更不需要用尊称。

 安平郡主面沉如水。

 梅园这边极偏僻,位于宋家后花园最西北角,此时不管是宋家人还是前来赴宴的宾客,基本都集中在东北角的戏楼。

 除了抄近路的宋时迁,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可谓天赐良机。

 眼瞅着自己就要得手,谁知突然杀出姜椿这个程咬金来,简直恨得她牙痒痒。

 她冷声道:“姜娘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姜椿嗔了一声,笑道:“瞧安平姐姐说的,我这怎能叫多管闲事呢?

 三爷可是我的小叔子,长嫂如母,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欺负?”

 安平郡主朝躲在姜椿身后,偷摸探头出来瞧情况的宋时迁抛了个媚眼。

 然后意有所指地对姜椿道:“女子对男子的欺负,怎能叫欺负呢?姜娘子是过来人,想必懂我的意思。”

 宋时迁被这媚眼给恶心到了,“嗖”地一下缩回脑袋,并半佝偻起身子,将自己藏了个严严实实。

 姜椿笑呵呵道:“我当然懂,素日-我可没少欺负我夫君,我夫君喜欢得紧,可我们是正经夫妻呀。

 安平姐姐与我们三爷既没成亲,又没定亲,你欺负他的话,可就是耍流氓了。

 在我们乡下,对着未婚小郎君耍流氓的妇人,可是要遭人唾弃的,人见人骂,狗见了都要汪汪几声。”

 安平郡主被姜椿一番冷嘲热讽,贴脸开大,气得她脑瓜子嗡嗡响。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着长大的,长辈们对她千疼万宠,还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姜椿竟敢把自己跟乡下妇人做对比,还拿狗来侮辱自己,她怎么敢的啊?!

 被愤怒冲昏头发的安平郡主,径直朝姜椿冲去。

 她要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以为认了新城长公主当义母,自己就不敢教训她了?

 就算自己将她揍个半死,新城长公主还能将自己下狱不成?至多也就训斥几句,罚闭门思过些时日。

 根本没在怕的。

 巧了,姜椿见安平郡主朝自己冲过来的时候,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横竖是安平郡主先朝自己动手的,自己反过来将她揍个半死,襄阳长公主又能拿自己怎样呢?

 处置自己容易,但这中间还牵扯到新城长公主这个嫡公主的脸面呢。

 所以,至多也就训斥自己一顿,再罚自己抄点《女戒》或者经书之类的,没准还要禁足一阵子。

 都是些不痛不痒的玩意儿,根本没在怕的。

 她扭头对宋时迁提醒一句:“让开!”

 然后转过头来,直接迎了上去。

 大周宗室女向来彪悍,开国之初还有公主监军的先例,所以襄阳长公主是正经给安平郡主请过武师傅的。

 只不过安平郡主拳脚功夫练得稀松,却射得一手好箭跟耍得一手好鞭子。

 但她今儿是来宋家赴宴的,又不是来寻衅滋事的,所以并未带武器。

 而姜椿,虽然已经跟着虞安城练了小半年的功夫了,练得也极认真,但学武这种事情,显然不可能一蹴而就。

 所以俩人可谓半斤八两。

 甚至安平郡主还要更厉害些。

 奈何姜椿力气大呀。

 俩人过了几招,都挨了对方几下。

 姜椿挨完拳脚,屁事没有。

 安平郡主只挨了姜椿一脚,就直接倒飞出去,“砰”地一下砸到梅园的泥土地上,并在上头翻滚了好几下。

 昨儿才下了一场春雨,这会子泥土地还略有些泥泞。

 安平郡主身上的华贵蜀锦圆领袍,直接被泥巴糊得满满的,仿佛泥猴一般。

 她瘫在地上,挣扎了几下,试图想要爬起来。

 结果不但没爬起来,衣袍上糊得泥巴更多了。

 她不雅地抬手捂住被踹疼的屁股,嘴里咬牙切齿道:“姜椿,你,你,很好……好得很……”

 姜椿拍了拍手上莫须有的灰尘,笑嘻嘻道:“多谢安平姐姐夸奖,我当然很好啦,我夫君也经常这么夸我呢。”

 安平郡主被她自恋的话语给堵得嘴巴嗫嚅几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她不说话,姜椿却有话说:“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安平姐姐今儿吃了教训,往后可不许再打我们三爷的主意。

 否则的话……”

 姜椿故意停顿一下,这才又冷冷道:“我见安平姐姐一次,就打安平姐姐一次,你若是不怕丢脸,尽管试试。”

 安平郡主不服气地哼笑一声:“今儿是我没带鞭子,又不防备,这才着了你的道。

 下回你若是敢再如此放肆,我一定抽你个皮开肉绽,满脸开花!”

 姜椿不屑地嗤笑一声:“安平姐姐说笑了,难道就你会带武器,我就不会带?

 会使鞭子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吗?信不信我一刀下去,就把你的鞭子砍成八截?

 安平姐姐好自为之吧,可别有多大的戏台就丢多大的脸。

 虽然以安平姐姐的名声,也没多少脸面可丢就是了。”

 放完狠话,她又转过身,对着躲在后头跟鹌鹑一样,大气都不敢出的一群宫女、太监、嬷嬷颐指气使道:“都傻站着干什么呢,还不过去把你们郡主扶起来?”

 完了后,还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感慨了一句:“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都不怎么着调。”

 一堆宫女、太监、嬷嬷如梦初醒般,匆忙跑向安平郡主,七手八脚地将其扶起来。

 过程中难免牵动伤处,安平郡主疼得“哎哟”、“哎哟”叫唤了两声。

 站起来后,立时就朝他们撒气:“一帮废物,毛手毛脚的,想疼死本郡主是吧?”

 姜椿对宋时迁道:“瞧郡主这中气十足训人的模样,想来是没伤太重,那咱们就可以放心去听戏了。

 走吧,晾着我干娘这么久,再不回去,干娘该生我气了。”

 宋时迁连忙“哎”了一声,自然不会不答应。

 这鬼地方,谁爱待谁待,他可不敢待了!

 俩人才要抬脚走人,耳中突然听到杂乱的脚步声。

 片刻后,锦城公主、福宁郡主跟安和县主各自带着一大帮人,急匆匆地赶过来。

 跟安平郡主有夺夫之仇的安和县主人还没到跟前,就先大声嚷嚷起来:“哎哟,表姐你也真是的,姨母认义女的大喜日子,你竟然在姨母的义女家,将姨母的义女给打了,你这也忒不给姨母脸面了吧?”

 管他是谁先动手的呢,先给她扣上个不给新城长公主脸面的大帽子再说。

 待走近些后,见到满身脏污的安平郡主,安和县主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边笑边道:“哎呀呀,表姐你这是打不过姜娘子,所以躺泥地上撒泼打滚耍赖呢?

 哎哟哟,你可是堂堂宗室郡主,搞得跟市井泼妇一般,着实有些丢咱们大周宗室的脸啊。

 你自己不害羞,我都替你害羞。”

 安平郡主正疼得嘴里嘶嘶抽气呢,听见这番冷嘲热讽的话,顿时冷笑一声:“你是该害羞,毕竟像你这样还没嫁进门,相公就已经有个三岁外室子的宗室女的确很少见呢。”

 安庆伯世子范利民有个三岁大外室子的事情,安和县主是晓得的。

 安和县主自己名声也不好,与安平郡马通奸一事满京城人尽皆知。

 俩人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条件相当。

 而且安庆伯府跟她承诺,会在他们大婚前让那外室“消失”,外室子交给她来养。

 所以她并不怎么在意这事儿。

 闻言轻笑道:“那又如何,一个没了母亲的可怜孩子,回头我将他养在自己名下,将来一样能孝顺我。”

 安平郡主嗤笑一声:“一个没了母亲的可怜孩子?安庆伯府这么跟你说的?

 呵,这家人有点意思。

 嘴上跟你说去母留子,实则将人藏在他们通州的庄子上,范利民三五不时借口去庄子看春耕,跑去跟人私会。

 我听说呀,那扬州瘦马出身的外室,如今已经怀上二胎了呢。

 恭喜表妹呀,等你嫁进去,就可以当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呢。”

 安和县主显然并不知晓这茬,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压根就没怀疑这是安平郡主在骗自己,一查就知道的事情,骗自己根本没甚意义。

 以安平郡主的性子,她也不屑编瞎话骗自己玩。

 她们俩人从小就不对付,这么些年过招过不知多少回,可以说彼此对对方的了解,可能比她们本人还要深。

 她之所以震惊,倒不是她对范利民情根深种。

 外祖母长宜大长公主替她挑中这门亲事,一来是为了遮丑;二来安庆伯府人口简单,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

 虽然安庆伯世子范利民在外头养了个扬州瘦马外室,还搞出来个三岁大的外室子,但这也算不得甚大事儿。

 他们这样的人家,哪个郎君不三妻四妾?

 范利州没有妾室、通房,只在外头养了个扬州瘦马外室,都算是极为难得了。

 加上范利州长得也还算英俊,跟安平郡马有两三分相似,所以安和县主便应下了这门亲事。

 她本不想理会那扬州瘦马外室的,范利民爱养就养,横竖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罢了。

 是安庆伯府自己提出要去母留子,自己信了,结果如今可倒好,他们竟然跟自己玩阳奉阴违的把戏。

 耍自己玩呢?

 他们是怎么敢的?就不怕自己发现后,将他们安庆伯府闹翻天?

 他们以为偷摸瞒着,自己就能一辈子发现不了?

 安和县主脸色黑如锅底,嘴里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范利州,乃至安庆伯府所有人全都咬死。

 安平郡主见她脸色不好,落井下石道:“看表妹的脸色,是当真不晓得这茬呢?

 哎哟,表妹这样聪明伶俐的人儿,竟也有识人不清,马失前蹄的时候,真真叫人意外呢。”

 安和县主狠狠瞪了她一眼,见她伸手捂着自己的屁股,顿时“噗嗤”一声:“表姐这马失前蹄的姿态,怕是有些不雅吧?”

 安平郡主顿时脸色微红。

 她有心想放下捂住屁股的手,但每走一步路,屁股就酸涩疼痛一次,这手她压根就放不下来。

 倒是可以叫贴身宫女替自己捂着,但这像什么样子?

 她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姜椿一眼。

 姜椿抬头看天。

 嗯,天气不错,天高云淡,正是春夏之交的好时节。

 这个装傻充愣的模样,直接把安和县主给逗笑了。

 安平郡主若是身上干干净净,倒不介意在这里跟安和县主打嘴官司,但她现在满身泥垢,不赶紧走人,留在这里丢人现眼么?

 所以她没好气地吩咐一个嬷嬷:“你让人抬个软轿来,送本郡主去二门坐马车。”

 那嬷嬷应声去了。

 姜椿:“……”

 自己这个大奶奶站在这里,安平郡主竟然舍近求远,让其他人去找软轿。

 那怕是有得等了。

 姜椿果断开口对宋时迁道:“我出来这么一会子了,再不回去,干娘该让人来寻我了。

 三弟,走,咱们去戏楼。”

 宋时桉狗腿地应了一声:“好的,大嫂。”

 俩人抬脚就走。

 *

 往戏楼走的路上,宋时迁憋了好半晌,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大嫂,你是如何做到一刀将鞭子砍成八瓣的?”

 姜椿:“……”

 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常听人放狠话,说一脚将你的屁股踹成八瓣之类的,所以她方才依葫芦画瓢。

 谁知宋时迁这家伙竟然一本正经问这个。

 如果自己回答这是随口乱说的,岂不是有损自己大嫂的威严?

 她思考了下,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把鞭子对折,再对折,再对折,然后从中间一刀下去,就切成了九截。

 去除其中的一截鞭柄,便是八截了。”

 回答完后,还理直气壮地嘲笑宋时迁:“三弟,如此简单的算术,童生都能算出来,你一个秀才竟然算不出?”

 宋时迁:“……”

 一刀九截自己当然能算得出,但一刀八截,自己还真算不出。

 而大嫂这算法……

 如果自己乡试时这样写,主考官看到了,会不会气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然后永久取消自己的科举资格?

 但他还不能反驳,不然没自己好果子吃。

 于是他违心地恭维道:“小弟蠢笨,不及大嫂聪慧,叫大嫂见笑了。”

 姜椿见他孺子可教,又好心地附送了另外个答案:“其实还可以将七把刀捆一起,然后一刀下去,就是八截了。

 捆一起的七把刀同时下刀,怎么能不算一刀呢?”

 宋时桉:“……”

 这是自己头一回单独跟大嫂说话,真是开了眼界了。

 心里不由得对大哥更加佩服了。

 成日跟大嫂这样,这样说话不着调的娘子待一起,是怎么忍得下来的?

 到了戏楼后,宋时迁去一楼与男客们汇合,姜椿则去二楼找新城长公主。

 她才刚落座,就笑嘻嘻道:“让干娘久等啦。”

 新城长公主斜她一眼,淡淡道:“做甚去了?”

 姜椿轻描淡写道:“揍人去了。”

 新城长公主立时抬眼看过去,柳眉微蹙:“揍谁了?”

 因她们在二楼单独的雅间里听戏,其他女客都在外边的大堂里,所以她并不晓得宾客谁在谁不在。

 姜椿也没隐瞒,直言不讳道:“安平姐姐轻薄我小叔子,我小叔子的外袍都被她解开了,如果不是我及时赶过去,我小叔子只怕清白不保。

 我们宋家人丁单薄,我夫君统共就两个弟弟,三弟先前又在矿场吃足了苦头,若是再落入安平姐姐的魔爪,那也忒可怜了。

 我少不得要替他讨回公道,教训安平姐姐一顿,让她晓得我们宋家郎君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新城长公主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安平小时候还玉雪可爱,长大后贪花好色不说,还专挑有妇之夫,为此还闹出过人命。

 皇兄训斥也训斥了,罚也罚了,她是半点都不改。

 如今愈发无法无天了,竟然打上了宋三郎的主意。

 打他的主意也就罢了,正经让人上门说亲也成,是接受还是拒绝,让宋家人自个决定。

 她可倒好,竟然玩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那套。

 当宋家是以往那些她随便就可拿捏的普通人家呢?

 不说太子知道了会如何,单就宋时桉的脾性,也不可能干看着自己堂弟被她算计而无动于衷。

 程大姑娘的前车之鉴,她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呢。

 如今被姜椿狠揍一顿倒还好,换宋时桉出手的话,等着她的还不知道是甚结果呢。

 而安平遭了算计,襄阳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跑去皇兄跟前哭闹。

 就连自己,只怕也不得清净。

 所以新城长公主不但没批评她,甚至还夸赞了她一句:“安平竟干出如此离谱的事情来,挨揍也是咎由自取。”

 姜椿瞪圆了一双杏眼,不可思议道:“我揍了堂堂宗室郡主,您不但不训斥我,竟然还夸赞我。

 难道,您就是那传说中的宠女狂魔?”

 新城长公主白她一眼:“没睡醒的话,夜里就多睡点,免得大白天说胡话。”

 姜椿压低声音,抱怨道:“哎呀,您女儿我倒是想早点睡,奈何您女婿非要歪缠,我也是无奈得紧。”

 新城长公主:“……”

 果然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宋时桉长相、品性跟才学,却又给他这么个不着调的娘子。

 好不叫世人太妒忌他。

 不过……

 看姜椿成日见人就秀恩爱的德性,只怕宋时桉对老天爷的这个惩罚,还挺甘之如饴?

 *

 认亲宴散席后,姜椿被庄氏叫到正房问话,宋时桉不知如何晓得了这茬,竟然也过来了。

 庄氏白他一眼,没好气道:“我问你娘子点事儿,又没说要训斥她,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急匆匆跑来护人?”

 宋时桉作无辜状:“母亲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人呢?我闲话,怎地就变成护人了?”

 话到这里,他还得意地轻笑一声:“再说了,我娘子那样有本事,连郡主都敢打,哪里需要我来护?

 就算要护,我也是护母亲您,毕竟您一把年纪了,只怕还真不够她打的。”

 儿子嘴里一把年纪,但实则今年才四十七岁的庄氏:“……”

 只是没等她开口训斥儿子,姜椿就先嗔了一声:“夫君你怎么说话呢?甚叫一把年纪?

 母亲年轻着呢,又天生丽质,跟我走一块儿,不认识我们的只怕还以为我们是姐妹呢。”

 还安慰庄氏:“母亲您别伤心,我让二弟妹帮我进了些可以改善皮肤气色的粉底液,过几日就该到货了,到时我送您一瓶,您涂抹后,保管叫我夫君刮目相看。”

 庄氏心里高兴,嘴上却轻哼一声:“我一把年纪的人了,你别胡乱折腾我,仔细被人说我不庄重。”

 姜椿笑嘻嘻道:“气色好才更庄重呢,到时母亲您就知道了。”

 庄氏勾了勾唇。

 静默片刻后,这才想起正事,今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安平郡主连来戏楼跟新城长公主这个姨母告别都没有,就直接走人了,庄氏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事。

 果然后面就听人回报,说她跟姜椿大打一架,然后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

 姜椿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就是安平郡在梅园那里欲对三弟霸王硬上弓,我去的时候,三弟的外袍都被揭开了……

 我那个气啊,咱们宋家的郎君头可断血可流,贞操不能丢,这可是原则问题!

 所以,我就把她揍了一顿。”

 庄氏:“……”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