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水无痕 作品

第 75 章 互相任对方为所欲...(第2页)

 回到丹桂苑后,姜椿找出个从家里带来的布袋,装了三斤红枣进去,然后把桂香叫来,让她给庄氏送去。

 当初搬行礼时,她长了个心眼,留了个箱子没让丫鬟动,说这箱子只有自己能开。

 这红枣就是她借着这箱子的遮掩,从系统仓库里取出来的。

 几个丫鬟瞧见了,也没起疑,甚至觉得十分合理。

 千里迢迢从乡下老家带红枣这样的土产进京,是她们奶奶能干出来的事情。

 料理完了这件事情,姜椿这才拿出锦书送来的礼单,浏览起来。

 礼单密密麻麻一长串,有烧水泡茶的小陶炉跟小陶壶、牙刷子牙粉、面脂口脂、擦脸擦脚的布巾、治水土不服跟肠胃不舒坦的成药、熬粥熬药的小吊锅、月事带等等。

 都是些实用而又不贵重的生活用品,可谓面面俱到。

 显然是花了心思的。

 看来这个路二奶奶不但会做人,还是个心思周密的,很能摸准别人的脉。

 姜椿对着礼单沉吟片刻,这才突然想起自己的人设似乎是个文盲?

 于是立时出声抱怨道:“唉,你们说说这路二奶奶,写这么长一串字做甚?我又看不懂,还不如画点子图画上去呢。”

 桂枝忙道:“奴婢认字,不如奴婢给奶奶念念?”

 姜椿“求之不得”,立刻将礼单塞到桂枝手里,催促道:“你快给我念念。”

 桂枝接过礼单,从头开始念起。

 姜椿边听边盘算这些物品的去处,等桂枝念完后,她点出几样,让桂枝收拾出来,给前院的姜河跟郑鲲送去。

 下剩的让桂枝收起来,留着自己用。

 忙活完这个,姜椿伸了个懒腰,心想,这回自己总算能补个眠了吧?

 结果去正院送红枣的桂香回来了,一脸兴奋地向她禀报道:“奶奶,户部开始往咱家送东西了,我方才去给太太送红枣,瞧见好多平板马车往库房的方向驶去,上头装得满满当当的。”

 姜椿顿时就精神了几分。

 宋时桉出去大半日,午饭都没回来用,总算跟户部掰扯完了?

 不过一下子送回这么多财物来,庄氏手里得用的人又少,想要理个清楚明白,让这些物什各归各处,没个十天半月估计是不行。

 看来自己这丹桂苑还得继续寒酸着。

 结果庄氏却比她想得要“奸诈”许多,竟然打发人将秋氏这个三弟妹、宋时音宋时玥两姐妹,加上姜椿这个儿媳妇,一股脑地请到库房,给她打下手。

 秋氏惯爱偷奸耍滑,见状立时借口头风犯了,脚底抹油。

 抹油的同时还不忘惦记自己的嫁妆,回到她住的梧桐苑后,立时打发人将她从娘家重新抄录的嫁妆单子给自己闺女宋时玥送来。

 庄氏气了个仰倒,但又拿三弟妹这个混不吝没法子。

 只能狠狠瞪了姜椿一眼,觉得她不该是自己的儿媳妇,合该是三弟妹的儿媳妇才对。

 姜椿被瞪得一脸莫名其妙,片刻后她笑嘻嘻道:“母亲看我做甚?难道是想先帮儿媳妇整理出丹桂苑被抄走的物什?哎呀,这么多长辈在前头呢,我可怎么好意思?”

 庄氏懒得理她,从珊瑚手里拿过自己凭记忆写下道:“先将正院的物什整理出来。”

 老太太的嫁妆单子没在庄氏手里,松鹤苑的一应物什她也不甚清楚,没法先整理她的,只能先紧着正院来,毕竟正院代表了宋家的门面。

 儿子还没回来,她得亲自看着户部的人拉东西,照着清单一一核对,免得他们弄虚作假。

 这些核对好的物什,就只能让姜椿领着两个小姑子来料理了。

 不对,应该说由玥姐儿领着姜椿跟宋时音料理,后头这俩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但愿她们别给玥姐儿帮倒忙才好。

 宋时玥今年十四岁,宋家被抄家时她才十二,还尚未开始学习管家理事。

 但她到底聪慧,在心中盘算一番后,觉得小件物品比较难分辨,决定先从大件家具开始整理。

 她点出了其中一套原本摆在正院明间的紫檀家具,包括一张地坪宝座、八张紫檀太师椅以及十只紫檀高几,让人先寻出来。

 庄氏留下的丫鬟跟婆子得令,立时开始在堆满各色物什的五间库房里翻找起来。

 姜椿:“……”

 这么个整理法,这得整理到啥时候?

 就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整理完了正院的物什,再整理其他院子的物什时,又得重新翻找一遍。

 那可有的折腾了。

 姜椿果断霸气地一抬手:“等等,这法子不行,太慢了,照我说的来。”

 宋时玥跟宋时音齐齐一愣。

 宋时音反应最快,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选择捧姜椿臭脚:“大嫂的法子指定好,大嫂你快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叫我们长长见识。”

 宋时玥见状,也只得将那些丫鬟婆子唤回来,对姜椿道:“愿闻大嫂高见。”

 姜椿侃侃而谈道:“我们先将这些物什进行分类并登记造册,譬如家具放到一间库房,古董摆设放到一间库房,布料放到一间库房。

 全部分类完毕后,再根据各房交过来的物品清单,从对应库房里将该物品找出来,就容易多了。”

 宋时玥顿时眼前一亮:“大嫂这主意极好。”

 顿了顿后,她又略带踌躇地说道:“可是大伯母让我们先将正房的物什整理出来……”

 姜椿偷换概念道:“分类完毕后,咱们头一个就将正院的物什找出来,也不算违背母亲的命令呀。”

 宋时玥抿唇思索片刻,点头道:“就按大嫂的意思来吧。”

 于是她们从第一间库房开始,宋时玥站在库房门口盯着仆人一样样往外搬,每搬出来一样,她就念出该物品的种类跟名称,宋时音负责提笔登记。

 登记完毕后,仆人再搬到相对应的空库房里。

 至于姜椿……

 她坐在丫鬟搬来的椅子上,手里端着只青花瓷盖碗,边眯眼晒太阳,边不时啜饮几口茶水。

 那就一个悠闲自在。

 等庄氏核对完一批车队,等待下一批车队到来的间隙,过来瞧瞧姜椿她们进展如何时,见到的就是这么副情景。

 她无语道:“两个小姑子忙前忙后,你一个当嫂子的却如此悠闲,你不觉得臊得慌?”

 姜椿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不觉得啊。”

 见庄氏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好看,她立时犹如打了鸡血般,高昂着头嘚瑟道:“谁说我悠闲了?我可是绞尽脑汁才想出来这么个分类整理的好主意,帮母亲立省十几天功夫呢,不信母亲你问玥姐儿。”

 庄氏狐疑地看向宋时玥。

 宋时玥笑着将姜椿的主意告知庄氏,完了后还将她好一顿夸赞:“这样的主意我跟三姐姐倒也不是想不出来,但我们一门心思只想照着大伯母的意思,先将正院的物什给整理出来,脑子不觉中就被困住了。

 多亏有大嫂在,这才一语惊醒梦中人。”

 庄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姜椿。

 玥姐儿说得没错,这样的主意她们不是想不出来,毕竟以往宋家的库房就是这么分门别类地存放着府里的财物。

 但姜椿一个没见过大世面的乡野屠户之女,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来,确实令人有些刮目相看。

 庄氏抿了抿唇,难得夸了她一句:“做得不错。”

 姜椿顿时喜笑颜开,嘴里谦虚道:“母亲过奖啦,其实我就是动动嘴皮子,活都是三妹妹跟四妹妹干的,母亲要是奖赏的话只管奖赏她们便是。”

 庄氏:“……”

 夸早了。

 搁这打着音姐儿跟玥姐儿的名义,跟自己讨要奖赏呢?

 自己要是真按照她说的,只奖赏音姐儿跟玥姐儿两人,她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呢。

 庄氏瞪了姜椿一眼,没好气道:“有奖,你们三个都有赏,等将户部送来的财物全部理清后,我就给你们发奖赏。”

 “多谢母亲,母亲真是个赏罚分明的好母亲!”

 姜椿顿时乐开了花,还得意地朝宋时音跟宋时玥抛了个媚眼,言下之意,跟着大嫂我有肉吃吧?

 宋时音跟宋时玥也忙向庄氏道谢。

 完事后宋时音朝姜椿竖了个大拇指。

 宋时玥不知该如何回应,又不好当着大伯母的面向大嫂道谢,只能朝她笑了笑。

 庄氏离开后,宋时音跟宋时玥两姐妹继续忙活起来。

 姜椿一个人坐在那里,喝了几盏茶后,便开始觉得无聊。

 其实吧,并非她不想帮忙,而是没法帮。

 她一个“文盲”,登记造册的活计显然干不了。

 宋时玥的活计她也干不来,因为她压根就没法分辨出来那些木料名贵雕工精湛的家具、古董字画以及布料毛皮等物什的区别。

 装出个偷奸耍滑的模样来,只不过是她最后的倔强罢了。

 看来是时候拿今日的事情当借口,叫宋时桉教自己读书写字了。

 以往是没机会,毕竟过去的两年时间里她每日都在为生计奔波,没时间也没由头提这茬。

 如今她在宋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有了生活的压力,空闲时间不要太多,合该利用起来多学点东西。

 至于为甚让宋时桉教自己,而不是歪缠着庄氏让她给自己请女先生?

 当然是她要趁此机会向宋时桉表现下自己的“聪明才智”,给他表演个“一学就会”的绝技。

 让他多发现一个自己的优点。

 咳,得闲还能玩玩先生与女学生的play,增加下夫妻感情。

 这不比请女先生强百倍?

 当然,拳脚功夫她也要学,倒不是真要打遍京城贵妇圈无敌手,纯粹是为了防身。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哪日遇险,偏巧宋时桉又没在身边,只靠她那点子蛮力怕是不成。

 毕竟京城又不是他们红叶县那种小地方,乃是卧虎藏龙之地,高手如云。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的未来高手之路上出现了只拦路虎。

 傍晚宋时桉回府,去正院同庄氏汇报今儿去户部的一应事宜。

 说完正事后,宋时桉正要起身告退,就听自己母亲一脸严肃地问道:“听说你要给姜椿请拳脚师父教她练拳脚功夫?”

 宋时桉没问自己母亲是如何知晓此事的,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是姜椿自己嘚瑟出来的。

 他颔首道:“是的,她空有一股子蛮力,却半点功夫都不会,哪日真要跟人打起来,会很吃亏。”

 庄氏:“……”

 她无语道:“她一个女子,又无须像男子一样与人逞凶斗狠,怎会跟人打起来呢?”

 宋时桉也没瞒着,将当日刘启檀觊觎她的美色,派人在半道上拦截,试图将她掳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说完后,他一脸后怕地说道:“得亏她力气大,敢跟人搏命,加上岳父事先给她准备了防身的大砍刀,这才得以逃过一劫。”

 “竟有此事……”庄氏没料到其中竟有这样的原委,还以为儿子被姜椿勾得迷了心窍,不管不顾地胡来呢。

 她本想说那是从前,如今他们家境况不一样了,应该没有哪个男子活腻歪了,敢干出觊觎太子爷舅子媳妇的蠢事来。

 但经历过这场大起大落后,庄氏其实心里也有些没底。

 老皇帝那样阴晴不定的性子,如今宠妃爱子又相继殒命,自己女婿这个太子之位能不能坐安稳都不好说。

 不到真正登上那九五之尊位置的那一日,一切皆有变数。

 倘若这中间再有个万一,学好拳脚功夫的姜椿不但不会给儿子拖后腿,没准还能助他一臂之力,逃出生天。

 这么一细想,这拳脚师父请得非常有必要。

 她连忙改口道:“你既然应承了她,就在外头好生打听下,替她请个靠谱的师父回来,别找那等应付事的花架子。”

 宋时桉轻笑道:“母亲放心,我心里已经有人选了,过几日便亲自上门去请。”

 庄氏也没细问这人选具体是哪个,摆摆手道:“你去歇歇吧,过两刻钟带着你娘子来吃饭。”

 “儿子告退。”宋时桉恭敬的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

 宋时桉回到丹桂苑的时候,姜椿也才刚从库房回来没多久。

 一见到宋时桉,她立时迎上来,一头扎进他怀里,哭唧唧道:“夫君,我觉得自己好废物啊。”

 宋时桉一怔,忙问道:“娘子这是怎地了?可是谁说三道四了?”

 姜椿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母亲将整理库房的事情交给我、音姐儿以及玥姐儿三人办,结果她们两个小娘子不但能轻松辨认出那些物什的种类,还能写会算,偏我一无是处,只能坐在旁边当个闲人。

 我就算脸皮再厚,也经不住这样的对比呀。

 虽然母亲没说我什么,还说回头整理完库房的全部物什后就给我们奖赏,可我自己脸上臊得慌。

 我不管,我要学读书写字,还要学算账,夫君你教我好不好?”

 宋时桉:“……”

 你连大食文字都会写,算账上头更是心算笔算全精通。

 素日时常忘了自己“不识字”这茬,随口就念几句他跟三堂妹抄录的书籍,诗词歌赋里头的语句更是信手拈来。

 漏洞简直比筛子都多。

 这会子跑自己怀里装大尾巴狼来了?

 宋时桉静默片刻,随即勾了勾唇,哼笑一声:“你大字不识一个,我得从头一笔一划地教你,这可不是个轻松活计,我可有甚好处?

 你知道的,过几日我就得去翰林院复职,每日都忙碌得很,若没甚好处的话,就请娘子另请高明吧。”

 姜椿抬眼看向他,气哼哼道:“爱教不教,不教我就继续当文盲,回头出门做客,我被人嘲笑,你脸上也无光。”

 宋时桉笑呵呵道:“我脸上挺有光的,纵观全京城的达官贵人,都找不出第二个跟我一样敢娶个乡野屠户女为妻的。”

 姜椿:“……”

 什么鬼,你还骄傲上了?

 她冷哼道:“什么叫你娶乡野屠户女为妻?分明是我这个乡野屠户女纳你为夫好不好!”

 宋时桉神色一僵,啊呀,竟然被她逮到了话里的漏洞。

 这家伙,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偏又聪明起来了。

 他改口道:“对,纵观这全京城的达官贵人,都找不出第二个跟我一样敢给个乡野屠户女当赘婿的。”

 姜椿嘴角抽了抽,这家伙为了讨要好处,还真是够拼的。

 她白他一眼:“你肚子里又憋什么坏呢?真是的,昨儿夜里才饱餐一回,这会子又变着法儿地讨要好处,就没见过你这般贪吃的!”

 宋时桉立时叫屈:“我可没说这好处一定得是敦伦上头的,娘子你可别污蔑好人。”

 姜椿嗤笑一声:“你少装蒜,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要作什么妖!”

 宋时桉顺杆就爬:“既然娘子非要如此认为,那我也没法子,就当我存了这样的心思吧,反正我也辩不赢你。”

 “嘿,你还搁这装无辜!”姜椿手从他胸堂上下滑,一路滑到了关键部位,手掌罩上去,果然被她逮到了证据。

 她得意大笑:“看吧,被我抓住把柄了吧?”

 宋时桉抿了抿唇,眸色转深几分,嘴里轻笑道:“娘子愿意抓把柄,那就多抓一会儿。”

 姜椿无意识地柔搓玩耍了一会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上了他的当,顿时撂开手,没好气道:“你个大混蛋!”

 不等宋时桉回应,她又一脸哀婉地握拳轻轻捶打他的胸堂:“你肯定是被不知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占了身子,你这坏东西,赶紧滚出我夫君的身子,把我那个清冷孤傲沉稳自持,被我亲下嘴就羞得面红耳赤的夫君还给我!”

 宋时桉:“……”

 这家伙,分明是她这个孤魂野鬼占了姜椿的身子,却反过中的贼喊捉贼?

 宋时桉单手捉住她作怪的两只小手,另外只手楼住她的纤腰,在她耳畔低喃道:“夜里就还给你,任你为所欲为。”

 姜椿:“……”

 她抬脚在他腿上轻踢了一脚,气哼哼道:“你想得美!”

 宋时桉斜眼看她,似开玩笑又似意有所指地说道:“既然娘子不乐意,那反过来好了,娘子把姜椿还给我,任我为所欲为。”

 姜椿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不确定宋时桉这是在同自己说笑,还是发现了甚端倪,借玩笑话来试探自己。

 思索片刻后,她勾唇一笑:“夫君别做梦啦,过去的姜椿已经死了,现在的姜椿是钮,是崭新的姜椿,是不可能任你为所欲为的。”

 说顺口了,差点将钮祜禄.姜椿给秃噜出来。

 宋时桉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在她耳边哑声道:“那咱们就互相任对方为所欲为,娘子你看可好?”

 姜椿:“???”

 她有些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夜里,他头脚调转了个方向,压到自己身上,姜椿这才明白他这是要整啥花活。

 她简直无语了。

 他一个古人,怎地比自己这个见多识广的人儿还会玩?

 真是给他这个学霸中的战斗鸡给跪了。

 不过体验嘛,咳,还真挺好的。

 比平时他服侍自己,还多了一重刺激。

 虽然腮帮子有点累,但这世上哪有只享受不付出的事情嘛?

 再说了,宋时桉可是自己两辈子爱慕的人儿,从前他是纸片人,自己只能隔空干爱慕,甚都干不了。

 但现在他是活生生的人儿,是自己能亲到能抱到的真实的人儿,她虽然嘴上各种不情愿,心里其实也乐意哄他高兴。

 俩人先互相为所欲为了一回,又正经敦伦了一回,等结束时都已经三更天了。

 次日去正院请安前,姜椿被桂枝从被窝里挖出来,又被桂叶用浸了冷水的布巾擦脸后,这才清醒过来。

 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从前俩人没少胡闹到这个时辰,她次日还能寅初爬起来杀猪,如今却连辰时请安都起不来了。

 果然得赶紧催宋时桉给自己请拳脚师父,不然自己早晚堕落到连走路都得靠丫鬟搀扶的地步。

 本的,结果被宋时桉一歪缠,就完全给抛到了脑后。

 她扭头对桂枝吩咐道:“今儿大爷回来后,记得偷偷提醒我催大爷替我请拳脚师父这事儿。”

 桂枝惊讶地瞪大双眼:“奶奶要学拳脚功夫?”

 好家伙,大奶奶本就力大无穷了,这要是再学会拳脚功夫,往后谁还敢招惹她?

 反正自己是万万不敢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