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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去，却见酒馆内所有人竟然都用八卦的眼神看着自己。
“因亲手杀死天成子，万剑一这位青云门传奇人物被判死，道玄则是继承了掌门之位……”
张小凡顿时摇摇欲坠。
“被判死之人，你觉得青云门会大肆宣传吗？”苏洛反问。
骤时间，他明白上次与苏洛的对话早已被其他客人知晓。
“原来是政哥。”张小凡客气行礼。
张小凡愣了下，眉头渐渐舒展，露出一丝恍然。
手中捧着酒杯，他终于开口问出一直心心念念之事：“先生能否详细说说，那魔……碧瑶为何会为我而死。”
莫非是其父亲不同意两人在一起，想要出手杀死自己，所以她才挡下这致命一击的？
张小凡扭头，见是一个衣着华贵气质不俗的青年男子。
他体内的法力骤时间充盈了不少，实力距离太清境界更是近了几分。
张小凡脸色大变：“难道是他所为？”
想到那家伙竟是好友林惊羽的师父，龙首峰首座苍松道人，他表情变得沉重，恨不得立即回到宗门将此事上报。
张小凡了然。
他对魔门的仇恨除了宗门气氛的渲染之外，更多的则是村中的惨案。
苏洛并未回答，而是望向相距不远的嬴政。
“所以我应该站在什么立场呢？”
他又想到了万人往所说之话。
他轻咳一声，说道：“正道是否正义，魔门是否邪恶，从凡人的角度来讲，得看看他们是否对无辜凡人造成杀戮。”
他心中委实好奇。
“因你资质平平，为使你拜入青云门佛道双修，普智传授你佛门秘法之后，屠掉草庙村，让你变成孤儿！”苏洛说。
张小凡骤时怔住，脸色都苍白了许多。
听着他的话，苏洛莫名觉得自己成了情感大师。
“苍松道人最是敬爱他的师兄万剑一，误以为是道玄真人害死了他的师兄，所以极度怨恨，加上对门内这种决策格外不满，便暗中修炼邪门法术，勾结万毒门……”
张小凡如今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遇到那三尾狐妖时很轻易就能将之斩杀。
张小凡怔怔地思索着嬴政的话。
若非少女好心相救，他恐怕早已死去。
“万事万物都有对立面。”嬴政答道，“小凡的顾虑根源在于你是以什么立场考虑的。”
苏洛点头，接着道：“因为苍松道人的偷袭诛杀，使得普智实力下滑，终是遭到嗜血珠反噬，心中欲望被无限放大……”
“小凡可还是有什么疑惑？”嬴政热情问道。
在此之前，他打算先将手中的玄火鉴卖掉。
在此之前，他还以为修行中人都是那般嫉恶如仇，不料竟然有这般纯真的少年。
他是人，立场天然与妖族不同啊。
可那狐妖终究害过人，要说与之化敌为友，他自忖无法做到，索性将对方送他的宝物卖掉，也免得日后招来麻烦。
他不由想到了碧瑶。
这种人留在官场，怕是早被人吞的渣都不剩了吧。
“当然，开启灵智，本质上并无区别。”苏洛说。
张小凡说到了那两个狐妖殉情一事，末了问道：“妖族也有真情吗？”
这种道理他也不是不懂，只是早先想着两妖殉情之事，一时之间有些惘然而已。
“在下嬴政……”
苏洛正说着，张小凡忽然问道：“万剑一，他的名字为何我不曾听过？”
他担心这家伙听到真相之后没了喝酒的心情。
听到“碧瑶”两个字，张小凡大窘。
“你是？”他问。
看清价值后，张小凡眼前微亮，默默感谢了两个葬身岩浆的狐妖。
他的双眼却是陡然变红，一股冲天的戾气却自他体内生出，手中的噬魂更是发出赤色的光芒！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