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岫白一贯清冷,没有多余情绪的样子,“好,我知道。”
不过许禾柠有些如坐针毡,车子刚开出小淮园,她就看向旁边的男人。
“你可以带她去,我最近正好挺忙的。”
季岫白侧脸转向她,鼻骨扫过一道阴影,“带谁?”
“你想带谁都行。”
男人视线在她脸上逡巡,她眉眼弯弯地冲他笑着,看上去有些生疏,这一切似乎是从那晚他将她推开以后才发生了转变的。
“我跟她不是你想得那种关系。”
“小九爷不用跟我解释,我们本来也是假的。”
季岫白手臂伸过去,身子陡然欺近,另一只手撑在车窗上。
他将她半圈在怀里,只是胸膛没有贴上,但形成的包围圈足够让许禾柠浑身不自在。
“那你想变成真的吗?”
车内,前后的空间被挡开了,连淮和司机看不到后面发生的事。
许禾柠脸别向窗外,可能这种男人都有个共性,无聊的时候喜欢逗逗人玩,没经过世面的女人很容易被逗得认了真。
这要是一头栽进去,不出片刻就会发现是个无底深渊,到时候想抽身都来不及了。
“不想。”
许禾柠就回了两个字,没有半分讨好,眸子里拾回了以前的清醒。
“小九爷放心,不该有的心思我不会再有了,我发誓。”
她说着举起两指来,看他面容肃然,她凑过去到他的面前。
不要这么严肃嘛,还有那么多时间要相处呢,“我奶奶说过,喝过我们山神庙里的水,起得誓都很灵的。”
“我要再有非分之想,我就……”
季岫白一把握住许禾柠的手指,将她的指头往下掰时挺用力,她记得跟他初见时就是在寺庙门口,想来他也是信佛的。
“要是我允许你可以有非分之想呢?”
许禾柠是被他整怕了,季岫白就是个玩鹰的,而她呢,充其量就是个刚飞出巢的小嫩鹰,玩不过他就要学会躲。
“不了,小九爷。”
连淮不知道两人在后面说了什么,只知道季岫白下车的时候脸色异常难看。
……
参加珠宝展的事,许禾柠没两天就忘了,这日家里来了造型师,前前后后给她摆弄了半天。
季岫白既然是要带她出去,那肯定不能丢了他的脸。
许禾柠不大习惯自己化了浓妆的样子,眼角有了眼线的加持,整个人艳丽得不可方物。
许禾柠以为目的地是个展厅,四面八方都是落地的橱窗,但有钱人举办这些活动的现场总是能出人意料,他们似乎更倾向于各种私人的场所。
车子驶进山庄,许禾柠看到很多着黑衣、身材高大的男人,看着像是保镖。
季岫白视线盯落在她身上,头发烫成了卷,慵懒好看得仿若一只小狐狸。
两人从车上下去,另一辆车内,梁琮想要看个清楚,却不想额头撞在了车窗上。
砰的一声巨响,把后座的陈深给吵醒了。
“深哥,是嫂子。”
这声嫂子,还是前几天被陈深要求着改口的。
陈深睁开合起的眼帘,往外只是瞅了眼,便推门跟了下去。
本来挺无聊的,但既然许禾柠来了,他的兴致也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