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敞开着,梁琮到外面一看,气得牙痒痒。
那两人不至于死了,他伸手将门拉上,就看到陈深在原地踱了几步。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梁琮,“我做错了吗?我哪里错了?”
可许禾柠的眼神就是在告诉他,她一点都不喜欢他做的这些事,甚至是厌恶,难以接受。
梁琮自然和他是一路的,“深哥,你做的这些全部都是为她好,是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们花费了时间和精力,帮她把唐双艳绑过来出气,她倒好,许禾柠就是不识好歹!
陈深转过身来,眼神狠戾,语气也沉了下去。
“你骂谁是狗?”
梁琮嘴角轻搐,手往自己嘴巴上打。“我,我是狗。”
哎,他深哥要是不碰爱情这玩意就好了,那就是所向披靡。
梁琮将唐双艳连带着椅子又给拎起来,她头发丝沾在血淋淋的脸上,看陈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陈深蹲下身,眼睛直勾勾望着唐双艳。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比少年时他逼近她时更要可怕几分,她不敢对视,即便嘴里的毛巾被拿出来后,她还是不敢吱声。
陈深嘴角噙了抹冷笑,问她,“我做错了吗?”
唐双艳一个劲摇头,不不不,是她错了,她不该惹上这个疯批。陈深这疯劲上头的样子,绝不像是在吓她。
“说话。”
“没错,是我咎由自取,我的错。”
陈深眼里掩不住的失落,眉眼浅压,嘴里说着一句话,“你这个始作俑者都说我没错,她为什么怕我?”
唐双艳快疯了,她想说那是因为许禾柠觉得你变态!但她不敢说,更不敢说许禾柠的坏话,只能闭起眼睛默默流泪。
许禾柠跟着季岫白下楼,外头已经开始下起雨来,地面湿了一层。
连淮去拿了伞过来,季岫白接在手里,让他先去车上等着。
“我陪你走走?”
许禾柠点了头,男人将伞撑在她的头顶上方,吹来的风带着湿意,拂在脸上凉凉的。
她有个疑惑,当即就问出了口。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地上,两道模糊的身影交叠,伞面的影子很大,大到足能撑得下他们。“我知道唐双艳找你麻烦,怕她对你不利,所以安排了人跟着你。”
许禾柠也没多想,季岫白看她脸色还是很差,“吓到了?”
“还好。”
“嘴硬。”
许禾柠轻抿了唇瓣,“我们回家吧。”
她怕再留在这,一会就要听到唐双艳的惨叫声。
许禾柠走到车旁,上车前停顿下脚步,“有些事,我是不是应该跟你解释下?还是你都知道了?”
“不用解释,”季岫白替她拉开车门,“让你自己的心情尽快缓过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论陈深做得怎样,唐双艳的事都过去了。
那也就代表了,许禾柠内心的阴霾也该散尽,跟那时候的自己说句再也不见,好好去过以后的生活吧。
许禾柠有些触动,上前步紧紧地抱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