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庆?”
“确是。”
“怪不得你杀不了他,这干脆躲到乌龟壳算了。”常四郎笑了声,抬步便往前急走。
徐牧惊了惊,要阻拦已经来不及,只得打了声响哨。不多时,曹鸿迅速带着上千的虎堂死士,落在了宫墙两侧。
三千的铁卫,见着常四郎冷冷踏来,当头的一个小统领,立即开口怒斥。
常四郎直接扬起手,一巴掌扇得趴下。
陈长庆面色大惊,只以为是徐牧请来的刺客,迅速退后身子,隐匿在军阵之中。
天空之上,阴影乍现,陈庐挥着两截虎头铁鞭,怒喝打下。
常四郎从旁抢了一支铁枪,抬了头,直接往天空掷去。
陈天王怪叫一声,死死用双鞭夹住掷来的铁枪,整个人夸张地往后倒飞,划成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是、是常枪,我还打个卵!”
陈庐的这一句,让原本叫嚣的三千铁卫,都一下子惊住。
陈长庆缩在军阵里,远没有想到,面前这个脾气暴躁的大汉,居然就是渝州王。
“渝州王,你这是作甚?”
“看你不爽,想打一顿。”常四郎咧嘴发笑,转瞬之间,又抢了一杆铁枪在手,迅速往军阵里掷去。
“盾!列盾!”
铁枪扎穿了二面虎牌盾,惊得哆嗦不已的陈长庆,满脸尽是汗如雨下。
“收起你的狗兵,想打仗,来渝州找我。单挑也行,我让你一只手。大纪唯二的两个狗夫,你和赵青云齐名,都是狗爹养出来的狗犊子。”
徐牧走近,立在常四郎边上。若是陈长庆敢让铁卫冲杀,无法子,他也只能动用虎堂死士了。
陈长庆咬着牙,终究是不敢。在三千个铁卫的保护下,缩在军阵中,战战兢兢地往皇宫外走去。
“过瘾了?”徐牧露出无奈。
“还好,差些力道,这些日子酒喝多了。”
“他身上还穿着三层的铁甲。”
“呿,当真是怕死的狗夫。”常四郎又开始骂骂咧咧。
“常少爷,请吧,准备入殿了。”
揉了揉手,常四郎点点头,重新稳稳踏步,往前方不远的御道踏去。
同行在侧,徐牧心底实则有些心惊,远没有想到,常四郎的武功,居然如此恐怖。
双鞭陈天王,直接被一枪扎飞了。
……
“渝、渝州王入宫觐见。”殿外的老太监,惊得颤声高唱。
没有召见,没有入宫的拜书,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来了。果然,如传说中的一般,是个敢聚兵占城的狠人。
坐在龙椅上的袁安,明显脸色有些急促,先前还在御书房看着白描画册选妃,这一会,便急急端坐在位了。
……
殿外,常四郎停了脚步。
徐牧一时不解。
“阉人转身。”常四郎低喝一句。
立在殿外的公公,惊惊乍乍地转过身子。连着不远处的几个小太监,也急急顿了身子,匆忙跪地不动。
常四郎叹出一口气。
“小东家,你瞧着这新铺设的御道,新添的琉璃瓦,还有那些新换的宫娥,都颇有几分姿色。”
“内忧外患,百废待兴,银子用在刀刃上,请你思量一番,这是一个明君该有的举动?”
徐牧立在风中,只觉得那股无力感,重新涌遍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