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将妙妙哄睡着，老皇帝不太熟练的给小家伙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退出屋子。
看见陆言齐过来，老皇帝压低声音，朝他招手：“言齐，你过来。”
陆言齐费解：“爹，怎么了？”
老皇帝不想暴露身份，所以陆言齐不叫父皇，而是叫他爹。
“嘘，小声点。”老皇帝瞪了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儿子一眼，“妙妙刚睡着。”
臭小子声音这么大，是想把人吵醒不成。
陆言齐：……
父皇你变脸是不是变得有点太快了，明明一开始还小崽子小崽子的叫，现在就这么护上了。
两个人走到角落。
老皇帝沉吟片刻，看着一脸疑问的陆言齐，问：“妙妙你是怎么打算的？”
陆言齐：“嗯？”
什么怎么打算的？
“你到时候回宫打算把妙妙带回去吗？我在这先跟你放话了，你要是不打算带人回去，我就亲自领回去养着了。”
老皇帝压根儿就没想过陆言齐是真不打算回宫了。
陆言齐皱眉：“爹，我不会回去了。”
从皇宫出来后，他就没打算再回去了。
“不回去？”老皇帝语气提高，像是不能理解，“不回去你要去哪儿？难不成还真打算就待在这甜水巷一辈子，当个书店掌柜，一辈子为了二两银子忙忙碌碌？”
老皇帝话里话外充满了对这里的轻蔑。
从出生起就是天潢贵胄，现在更是万人之上的天子，老皇帝的轻视是再正常不过了。
陆言齐：“无论在哪，我都不会回宫了，或许有一天我待腻了甜水巷，那时候我或许会带着妙妙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总之，不会是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