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好好报答
俗话说，情短恨长。
人的爱恋，温柔，友善往往会随着岁月磨灭，而憎恨，嫉妒等负面情感，却会随着时光的酝酿，变得越发地丑陋。
鬼由怨恨而生，正常会选择憎恨，绝望，愤怒等情绪，作为主干情绪，借此机会，突破厉鬼境界。
没想到雪女却提出了一个别出心裁的情感——感激。
“奴婢感激娘亲留下来的祝福，感激仙长助我脱离苦海，感激万鬼宗教授《天鬼观想法》，也感激大人的再造之恩。”
“毕竟除了感激，奴婢已经一无所有了。”
楚无疆沉默了下来，他能理解这种虚无。
雪女家庭没了，母亲没了，朋友没了，性命没了，就连仇恨也没了。
这一次雪女与鬼王交手，使出了【鬼哭冻魂】，本该变成由冰雪和仇恨构成的妖魔。
可是她却得偿所愿，报仇雪恨，杀死夏雨。
她要寻找一个活下来的理由。
“路是自己走的，正确与否，我不能判断。”
雪女听到这话，露出笑容，明媚而纯粹，像是寒冬中绽放的一朵冰花。
因为每一头厉鬼陷入疯魔，等于一个人时时刻刻都处在痛苦当中，那种疯狂与绝望构成的痛苦魂体，利用这样的痛苦，还是有些太残忍了。
妖鬼进阶厉鬼，九成以上都会失败，化作一头疯了的厉鬼。
话音刚落，雪女的瞳孔发生了变化，变成纯粹的白色。
楚无疆则是闭上眼睛，感受着那清冷的月光，将洒在他身上的月光吸收，转化成为转化成为源源不断的神魂之力，供应雪女突破。
她给自己锚定一个活下来的理由，以免解脱升天。
“所以奴婢感激大人，愿意为大人活着。”
“大人，真是温柔呢。”
她开始回忆过去，全身上下不断散发出绝望的黑气以及刻骨的憎恨，然后把所有的情感，化作感激。
活到今天，一无所有。
加上雪女与赤面鬼的交战中吞噬了大量的魂力，实力大大增加，她的神魂已经走到了临界点。
尽管雪女是一名很重要的战力，甚至是楚无疆目前排行第二的杀手锏，但如果对方陷入疯狂，他还是会帮助对方解脱升天。
那就是感激。
“如果不行，就解脱重生吧。”
“厉鬼走向疯狂，往往是因为情感太过极端。”
雪女痴痴地问道：
“大人，您觉得这个情感对吗？”
楚无疆沉吟道：
“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感，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要是奴婢一开始就遇到大人的话，也许会幸福许多。”
雪女某种意义上是幸运的。
她的主人楚无疆修炼《太阴荡魔真诀》，这门武学与荡魔天尊有关，专门克制邪祟，加上他刚刚晋升【太阴道体】，能够提供最为纯净的太阴之力，将邪祟一一粉碎。
雪女感受到这股温暖，嘴角泛起一丝涟漪：
“奴婢能遇上大人，是奴婢的幸运。”
楚无疆轻声道：
“你为我效力，我自然要护伱周全。”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等瓦解了万鬼宗，就送你进轮回，来世生于善良之家，一生顺遂，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雪女摇了摇头：
“奴婢的仇已经报了大半，老狗死了，夏雨也死了，并没有那么多的痛苦。”
“奴婢只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夏雨要这么做？”
“大人，您能告诉我吗？”
鬼是怨恨产生的，所以它们总是活在过去，一遍遍经历着悔恨，痛苦，憎恨，让自己变得更加扭曲，更加强大。
她回忆往昔，尽量将自己的情感定格在感激上，进行冲击。
结果雪女却发现，自己弄不明白一个人，那就是祸害龙州的鬼王夏雨。
厉鬼需要问心，雪女找不出答案，只好求助楚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