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最终还是逼着张王氏将药喝下,待她熟睡后才来到书房。
“香香,我娘睡了?”
王香看着张生一言不发。
张生起身,走到王香面前,问道,“怎么了,香香?”
王香扑到张生怀里,小声说道,“生哥,刚才咱娘说她大限将至,我好怕啊!”
张生感觉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忙确认道,“你说什么?咱娘?”
王香娇羞地点头。
那张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香香,你当真决定嫁给我这个穷书生?我本想考取功名之后再去你家提亲——”
王香捂住张生的嘴,深情说道,“生哥,我要嫁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功名!”
“香香!”
这对苦命的鸳鸯紧紧相拥,不舍分开。
如此一连几日,那王员外和车夫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只是那张王氏的病,非但没有好转,反倒愈来愈重,有一日甚至咳出了血,吓得那张生抱着王香哭了好久。
这日,王香和丫鬟秀儿刚行至王员外的屋门口,就见那管家王福慌慌张张地跑了进去,“老爷,那张生的母亲死了!”
王员外有些意外,“死了?”
王福回道,“是的,老爷!听说是那张生早上给母亲送饭时发现的。”
那王香冲到屋内,拉着王福的胳膊确认道,“王管家,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王福忙回道,“小姐,我没有骗你,那张生正为母亲准备后事呢!”
王香听后如五雷轰顶,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会?
不行,自己得去陪他!
她双膝跪地,苦苦哀求父亲王员外,“爹,我求求您了,您让我去看看生哥吧!”
那王员外看着如此失态的女儿,呵斥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去了岂不惹人非议?不许去!”
“爹,当初您和伯父义结金兰,后两家又指腹为婚,亲上加亲。伯父去世后您不想信守承诺也就罢了,如今素来待我甚好的伯母去世,您也不准我前去吊唁,您就不怕街坊邻居说您不仁不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