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陆言用gps定位好钓点,小楼检查好装备后,便驾驶着冲锋舟向目标进发。
阿言和小楼在前面负责开船,应宁则和阿坤坐在船尾轻松聊天。
海面上的阳光挺毒的,紫外线辐射尤其强烈,应宁怕晒黑,于是全副武装,头戴花色遮阳帽,脸上戴着防晒脸基尼和墨镜,身穿救生衣和防水靴,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
孟子坤笑她样子滑稽,拿出手机对着她拍了张照片,应宁还故意对着镜头比了个耶,哪知谢陆言突然出现在镜头里,一巴掌把人家阿坤的手机打掉了。
还凶巴巴地警告他附近有军事海域,“不许拍照!”
应宁还不知道他,醋坛子一个,小心思一堆。
孟子坤低头捡起手机,正好看到镜头里那张把应宁拍花了的脸,他也没恼,反而嘴角不禁上扬了几分。
刚刚好像是阿言主动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随着船体逐渐靠近目标海域,小楼开始减速。
谢陆言穿着一件纯黑色的救生夹克,带子也没系,下面是一条宽松的白色大裤衩,蛮潇洒的样子,他手持望远镜,挺拔地站在船头,仔细观察着四周海域的情况,确保没有潜在危险和障碍物后,又拿起船上的雷达,精确确定好钓点的位置。
一般这种需要点技术的任务通常都是由他来完成的。
从应宁的角度看去,他那双雪白的大长腿在视线中显得尤为突出。
认真干活的男人最帅了~
最后冲锋舟停在一处背靠礁石的区域,这里水流平稳,水深适中,还有遮挡物抵抗风浪,非常适合海钓。
停好船后,小楼便准备抛锚,阿坤和应宁就赶紧准备钓具和饵料。
几个人分工合作,很快就悠哉悠哉地钓上了鱼。
虽然大家都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可毕竟话没说开,就还是别别扭扭的。
三个大男人,一人手持一根鱼竿,全都戴着墨镜,大大咧咧靠在钓椅上,没一会儿就都不说话了。
应宁不钓,她坐在一旁负责帮他们三个观察漂相,这会儿海面风平浪静,她提议道:“不然你们三个比赛吧!赢了的我有准备小礼物哟。”
小楼问什么礼物?
应宁笑笑说保密。
谢陆言:“那还不容易,我肯定是第一。”
“是是是,你要是第一我送你两份小礼物。”
小楼不干了,“凭什么他是两份啊,我也要!”
应宁好脾气地说可以可以,“那你要是赢了,我送你三份!”
阿言嘴里叼着根烟,也没点,就是叼着玩,他懒洋洋地窝在钓椅里,翘着二郎腿,嘴里嘟嘟囔囔的,“什么礼物论斤送的,不是破烂吧?”
应宁凶他:“嫌弃别要。”
孟子坤倒是没插话,只是低下头偷偷扬了扬唇角。
好像这样斗嘴的场景,都是很遥远的记忆了。
阿言离他最近,不知道是一开始排座的时候故意的还是怎样,趁着这会儿大家心情都不错,他终于
开口说起了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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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声了坤,孟子坤微微一怔,随即嗯了声。()?()
“那件事是需要保密的。”()?()
孟子坤轻声一笑,反问:“你觉得我会说出去?”()?()
谢陆言无奈望向大海,嘴角泛起一丝苦涩,“保密往往代表危险,阿坤,我不想把你拉进来。”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拉小楼进来,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谢陆言说完侧过头,望向阿坤,突然扬起嘴角,像个大男孩似的笑了起咱们三个,总要有一个是要快乐的吧。
应宁在一旁听到了,有些意外,她从没想过阿言会是这样的想法。
侧过头,望向阳光下的阿言,不知怎的,明明他在笑,笑的那样灿烂,可她的心脏却像被什么扎了一下。
说不出是被对谁的心疼弄湿了眼睛,她匆匆别上墨镜,望向大海的方向。
阿坤从小到大都是吃喝玩乐的乐天派,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家族的庇护之下,大概也正是因为了解他这样单纯无忧的性格,所以阿言才不想让他掺和进来。
小楼不知什么时候了什么,最后一句是,“阿言是为你好。”
孟子坤垂眸沉默着,过了一会儿,他轻声开口:“还记得咱们上初一的那年吗?有天晚上,你俩热情地邀请我去楼家吃烤鱼。我满怀期待地赶过去,结果却发现你们已经把烤鱼吃得差不多了,只给我留了两条小鱼和一只鱼尾巴,当时,我真的好失落,忍不住就哭了。”
“我本来想偷偷躲进厕所,不想让你们知道我的伤心,但最后还是被你们发现了。没过几天,你们俩又热情地邀请我过去吃饭,这次依旧是烤鱼。当我过去时,发现你们竟然给我留了一条最大的鱼,你们俩全都咧着嘴对我笑,一脸期待地看着我,仿佛觉得我也应该很高兴。但你们可能不理解,为什么当时我又气哭了。”
应宁听着有些心疼又觉得有点好笑,她继续看着他,听他继续说道:“其实我哭,并不是因为你们给我留的鱼小,而是因为我等了你们整整一天,心里一直在想你们到底去了哪里。当我到小楼家看到烤鱼时,我才明白原来你们两个出去钓鱼没有叫上我。这才是让我真正难过的原因。”
可是阿言和小楼那时以为他是因为没有吃到大鱼才哭的,所以没过两天,他们两个又特意去为他钓了条大鱼,想要弥补他的失落。
“后来,你们又一起去钓鱼了,但这次还是没有带上我,所以我才又哭了。”
“其实我在乎的不是鱼的大小,我在乎的,是你们没有叫上我一起去钓鱼这件事,是那种被你们两个同时遗忘的感觉,我哭也是因为你们,而不是因为别的。”
“不是故意不带你啊!”小楼也没想到这个误会持续了这么多年,他急忙解释,“之前咱们三个一起去钓鱼的时候,我们看你总是在椅子上睡大觉,以为你可能觉得无聊,或者不喜欢钓鱼,所以后来才没喊你的,真不是故意不带你!”
谢陆言听到这里,摘掉
墨镜,转过身子,眸光认真地注视着阿坤。
孟子坤的眼眶微微湿润了,他继续说道:“可是你们知道吗?其实每次陪你们去钓鱼,虽然我经常在椅子上打盹,但那时候,我晒着太阳,听着你们俩聊天,静静陪在你们身边,是我最舒服、最享受的时刻。”
-
临近傍晚,冲锋舟满载而归。
小楼回到游艇,立刻安排人将钓上来的鱼送去厨房。他站在甲板上,挥手招呼大家,“今晚吃烤鱼哈,大家想烤就自己烤!不想烤等着吃就行了!”
甲板上立刻响起一片欢呼声。夜色渐深,灯火通明,海风轻拂,带着海水的咸味和海鸥的啼鸣。
好几个厨师在烤鱼区忙碌起来,火光映照着他们专注的脸庞,烤鱼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鱼肉被处理得干干净净,整齐地摆放在烤架上。随着炭火的燃烧,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应宁过去帮厨师的忙,她还专门给谢陆言调了一碗适合他的蘸料,把鱼肉抹上蘸汁,给阿言单独放在一边,又给小楼和阿坤调他们的蘸料,这次就重口一些,抹上酱汁后,再撒上一些香料和辣椒粉,放入烤架上慢慢烤制。
甲板上人来人往,长桌上摆满各式各样的海鲜、蔬菜、水果,还有一盘盘金黄酥脆的烤鱼,大家吹着海风,举杯畅饮,在爆裂的音乐下跳舞。
谢陆言和小楼阿坤三个人则单独坐在一边,小楼拎起瓶啤酒,率先站了起来,向他俩示意后便一饮而尽。
什么都不说了,都在酒里。
应宁端着烤盘过来的时候,他们三个似乎都喝多了。
东倒西歪地滚在沙发上,阿坤紧紧搂着阿言的脖子,嘴里含含糊糊地说:“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但是你俩以后有事也不能瞒着我!我也、我也想为你分担……”
阿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所以你丫之前到底发什么疯啊?那个夏可到底怎么回事?”
正好应宁端着托盘走过来,小楼看了妞妞一眼,怒气腾腾地一拍桌子,“你他妈不是真的——”
谢陆言也醉醺醺地眯了眯眼,一把揪住阿坤脖领子把脸凑了过去。
孟子坤突然转过身子,咳咳两声转移了话题,“那个,那个,欸,妞妞,鱼烤好了吗。”
应宁偷偷笑了两下,半蹲在茶几前把烤鱼摆好,“嗯嗯,好啦,来吃吧。”
但是好像他们这个样子,也没人能吃下了。
那晚他们喝了好多酒,也聊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儿,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纯粹地开心过了。
“忘了从哪年开始,一切好像都变了。”小楼醉醺醺趴在桌子上,“哪年呢,哪年……”
阿坤也醉了,摇摇晃晃地搂着小楼的脖子,东倒西歪地说:“好像是妞妞走的那年……”
应宁最后也喝了一点酒,带着微醺的醉意,依偎在谢陆言怀里。
谢陆言好像很痛苦,他胸膛起伏,剧烈地喘着,手却紧紧攥着应宁的手,两个人仰躺在沙发上,一同抬头凝视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那个索隆的手
办此刻静静地伫立在桌面上,面朝广阔的大海,他手持武士长刀,威严而庄重,仿佛在守护着某种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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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沉醉的夜晚,游艇缓缓回航。-()?()
从游艇下不好玩,就是有种玩过头的疲乏。()?()
当然有人也不觉得疲乏,甚至还觉得没玩尽兴,比如程延,刚一下游艇,就带着三个女孩儿去开房了。小楼则被母上大人召唤,一路开着法拉利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