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手受伤的事情闹的挺大的,很快就在私下纷纷传了起还是百年一遇的好苗子,平时又勤奋又刻苦,医院也挺重视他的,甚至还曾被选派到哈佛医学院进行交换生深造,本他年纪轻轻可惜了。
应宁知道后很震惊,得知他住在本院,立刻从网上下单了一束鲜花去看了看他。
陈浩刚做完手术,整个人很低落,医院照顾他,给他安排了一个单间。应宁是上班时间抽空出来看他的,不能久留,陪他坐了一小会儿就匆匆赶回了科里。
只不过一整天心情都很低落。
下了班,谢陆言开车过来接她去吃饭。
好几天没见了,一上车,谢陆言就忍不住凑上前捧起她脸颊亲了两口。
每次下班应宁身上都带着一股子淡淡的消毒水味儿,他也不嫌弃。
谢陆言握着她的小手问,“怎么愁眉苦脸的?考试没过?”
应宁叹了气口。
“我有个同事,上班路上遇到了抢劫,和劫匪撕扯的时候把手伤了,本起这个,应宁真的很伤心。
谢陆言哦了声,低头给她系好安全带,“那是挺惨……今天想吃什么?”
“看你吧,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应宁实在没心情。
谢陆言开车带他来了一家提前定好位置的中餐厅。
喝了一段时间的中药,谢陆言胃口当真好了点,人也长了点肉,虽然营养液还是照样打,但总不至于每天看见什么都吃不下。
不过也说不好,谢陆言低头翻着菜单,心情不错地瞥了对面的应宁一眼,心想他最近的好食欲也不一定都是中药的功劳。
今天好不容易有点胃口,谢陆言想让应宁夸一夸他,就特地多吃了一点。
没想到应宁一整晚都心不在焉的,看都没怎么看他,反而总是时不时地偷瞄眼手机。
临下班时,她给美国的几个研究生同学发送了信息,详细描述了陈浩手部的状况。其实她内心深处还是期望陈浩的手能够完全康复的,但直到现在,她还没收到同学们的任何回复。
估计有时差,还没看见吧。
谢陆言见她一晚上都没怎么动筷子,脸色稍霁,是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了。
“还想着你那个同学?”
应宁诚实地点了点头,干脆放下筷子。
“你不知道,陈浩真的很刻苦,他家里条件不好,好不容易才供他读完博士,本来有大好前途,结果……哎,而且我其实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应宁眼眶红了,忍着没让自己哭出来。
她继续说道:“而且你知道外科医生的手有多重要吗?那双手,不仅关乎他个人的职业生涯,更是承载了无数病人的希望和期待。我难过,不仅仅是为陈浩感到难过,更是为那些可能因此失去希望的病人感到惋惜。”
她说不下去了,心情丧丧的,发生这种事是全体医护人员的悲哀。
何况劫匪到现在都在逍遥法外,真是气死了!
应宁握着拳头:“我诅咒那个劫匪活不过今晚!”
谢陆言听了,内心毫无波动,反而若无其事地笑了下,语气凉凉的,“不是没坏吗。”
“啊?”
应宁不了解内情,那天去看陈浩也是匆匆打了一照,可谢陆言知道。
后来大力都跟他坦白了,派去的那个打手压根没对陈浩下狠手,打他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陈浩身上的证件,那小子对医生有滤镜,壮着胆子放了他一马。
俩人拉扯的时候把手给撅折了,就陈浩那弱不禁风的书生样儿,骨头脆的要命,碰一下就折了,不过也就是个骨折,又不是好不了,好了还能使。
这事儿从始至终都是谣言,是因为遇到“劫匪”这件事才把伤势夸大了。
其实他知道陈浩伤的没那么严重,八成丫故意把自己说的严重博同情呢!
骗骗小傻子罢了。
这事谢陆言知道后也没怪罪什么,放以前他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的,之所以就这么算了,全因他对医生也有滤镜。
真要想废了他,也不至于让个毛头小子去吓唬他,哪还会给他还手的机会?
谢陆言挥挥手,算了。
他也没什么胃口了,放下筷子问应宁,“还吃吗?”
应宁看着这一桌子饭菜有点可惜,可她又实在吃不下,和他打商量的语气,“要不打包吧?”
谢陆言嘶了一声说我家没狗。结账刷卡,拉着她走出了餐厅。
晚上回了他那儿,一路上谢陆言都在挑逗她。
从车库出来后手就爬上了她的腰,应宁扭来扭去躲不开,被他挠得腰肉直痒痒。这人也不知道怎么有这种癖好,就爱用大手揉她腰以下大腿根以上的那部分地方,他总说那个部位弹弹的,摸着像桃子,摸了心情好,心情好就胃口好。
逗弄一会儿,应宁心情也没那么不好了。两个人从地下车库坐电梯上到一楼,在电梯里谢陆言就搂着她的脖子开始亲,两个人亲的难舍难分,电梯一打开,云姨正拿着抹布擦电梯门呢,正好撞了个大对脸,云姨哎哟哟地背过身去,老脸都红了。
“哎呀!”应宁跟个蚂蚱似的立刻就跑上了楼,谢陆言抹了抹嘴唇,慢悠悠地从电梯里走出来,边脱衣服边笑。
他把外套递给云姨,想起来什么,“云姨,楼上卧室还有套吗?”
“有有,昨天新买的,就在床头柜里。”云姨像看孩子似地笑了笑,接过衣服去玄关柜挂好。
“少爷,咱省着点用哈,不是买不起,是咱的身子吃不消。”应宁小姐每次一来都得用完一盒,云姨老了,不懂这个,但是年轻时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她真是怕两个孩子的身体遭不住呀!
“知道了知道了。”谢陆言边嘟囔边往楼上走,“比我妈还烦。”
进了卧室,应宁正趴在床上装死。
这小傻子就像个鹌鹑,只要一害羞就装死,没别的招儿了。
谢陆言走过去坐在床头,弯腰
把她的鞋子脱掉,
还给她把袜子也脱了。
故意挠了挠她脚心的痒痒肉,
应宁“咯咯咯”地翻过身子,
差点把脚丫踢他脸上。
谢陆言顺势握住她的脚腕架在肩膀上,
一点点俯下身子,直到两个人再无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