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他是没力气再实验了,只好让小柳儿将棋盘收好,扶着墙,摇摇晃晃的回房休息。
大猫比他还不如,被揍得躺在地上呼呼喘着气,却连个屁都不敢放,生怕赵大爷再搞出个怪人出来和自己比试。
第二天一早,赵凡天得脑袋疼得像要裂开一般,运行了九个周天的善恶阴阳眼,才感觉好了一些。
不敢耽搁时间,从保安乡出发,沿着官道,过了仙霞关,中午时分,便到了仙霞古道上的第一重镇——廿八都。
这里虽然只是一个镇,却比很多县城繁华的多,因为一过廿八都,便是十大名关之一的枫岭关。
而出了枫岭关,也就进入了福建省。
在廿八都稍事休整,赵凡天马不停蹄,向枫岭关进发。
沿途之上,沿着枫溪两岸全是绵延的枫树林,此时已是冬季,遍地的枫叶,马蹄踩在上面沙沙作响,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不一时便到了关口,面前的小关墙平常得犹如江南常见的小桥洞,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这里竟然是天下驰名的雄关,
待真正站在关口处,向山下俯视,才觉出枫岭关之险。
关隘依山势而建,当真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关门十分狭小,仅容小型车马通过,难怪廿八都那里见到不少换乘车马的服务。
“危峦月在悬,关锁浙闽咽。”,用来形容这里一点都不过分,这里的士兵对往来客商盘查也异常严格。
还好,看他是出家人,又是单人独骑,守关的士卒倒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对他带了这么多动物有些好奇罢了。
也是,怀里趴着狐狸,肩头落着鸮鸟,马屁股上还卧着一只狸猫,任谁也会多看两眼。
越过枫岭关,在渔梁驿歇息一晚,第二日,马不停歇,穿过仙霞古道,终于到了浦城的观前码头。
河边码头是一溜吊脚楼,吊脚楼里不少船娘在那里搔首弄姿,吸引来往客商和脚夫水手的注意。
码头上人潮涌动,来往行人穿梭不停,好一派热闹景象。
从这里登船,沿着闽江水系一路漂到福州,到了福州,便可弃舟登岸,直达泉州出海了。
可赵凡天打听了一圈,却得到一个消息,这里近几日要祭河神,所有船只都不出码头。
这可把他整郁闷了,一路上昼夜兼程,就为快一点出海,到这里却寸步难行。
他自然可以学达摩一苇渡江,但带了这许多家当,让他扔掉,那是万万不舍的。
再说了,人家达摩是一个人渡江,逼格拉满!
他带着一堆动物,组团过江,是演马戏吗?
没法子,也只好先随便找家客栈住下,再另想办法了。
没想到悦来客栈的触角竟然延伸到这里,也是给了他一丝惊喜,住惯了悦来连锁,其他客栈住起来总归差点意思。
夜里读了修炼完毕,读了一会儿奇门遁甲,看的脑壳疼,到河边闲逛,却见白天熙熙攘攘的码头空无一人。
心中诧异,却也没当回事,明月照江,正好舒缓心情。
抬眼远眺,却见远处江面上飘着一艘破船,船上似乎披红带彩,像是水上人家嫁女的样子。
不禁皱眉,暗自想,
“不是不让出船吗?”
“这二半夜的,谁家嫁女选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