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早起。
阿爹还有三天假期。
今日用来去看亲闺女。
棉棉一早就把虫哥捞起来了。
訾从横昨夜出乎意料睡的很好。
头疾好像没有犯。
但是还没有醒,就被人敲起来,也实在是有点困。
他打了个呵欠问:“你不困吗?”
棉棉都拾掇好了。
神采奕奕的道:“上学的时候困。不上学的时候就不困。偷懒只争朝夕,早点起来,就可以偷懒的时间更多,晚点睡觉,偷懒的时间又多了一些,早起晚睡,一天偷懒的时间无数漫长,快乐。”
訾从横:……
他让黑塔把棉棉给推出去,他起床洗漱了。
洗漱完换了衣服。
一家人一起吃过早饭,然后要去走亲戚。
这对訾从横来说是个奇怪的体验。
阿爹没有带他走过亲戚。
早晨比较早。
内城还不堵。
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孟家早就有下人等着了。
下人感觉比上次热情许多。
孟青蛇亲自来等亲家。
女婿孟少瑕也乖乖的一起出迎。
……
黄门侍郎?
孟青蛇同情的拍了拍亲家的肩膀。
江长天:……
昨日连夜就有新认识的同僚来拜访了好几拨。
得知他任职是黄门侍郎,简直是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天子近臣,几乎是公认的升官最快的官了。
江长天也觉得这个职位很不容易。
运气使然。
“就知道皇上上次是随便说说的。黄门侍郎这个职位很辛苦的,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你开小差都不容易,宫里宫外两头跑。”
孟夫人,孟老夫人微笑的看着自家棒槌。
若不是有别人在,孟夫人都想下手操练一下相公了。
说的是什么傻话。
孟少瑕进京了,也要上班,皇家侍卫,也是进出宫那种,也是天子近臣。
这就是孟家和那些普通官员的区别。
孟家不用去等,就直接有结果。
而且是清贵轻松的活儿。
一般只要没人造反,这活儿基本没啥大事。
钱多活少离家近。
反正翁婿以后应该经常能在宫里见。
孟夫人和孟老夫人得知亲家也一块能进宫当差,安心一些。
亲爹明显靠不住。
老爷子倒是个靠谱的人,可是不在跟前。
亲家看着至少比亲爹靠谱一些。
……
棉棉带着虫哥去见阿姐。
殷姑看到这少年,抓着他的手,握着不放。
一时间很是唏嘘。
当初是訾帅让她去江家的。
却并没有后续,问都没有问过。
没有什么安插人什么的。
后来她在江家安安心心的待下,一待这么多年。
大姑娘的嫁人生娃了。
如今再见这少年。
訾帅已经离世,留一孤儿。
訾从横不习惯别人碰触。
可是面前是个老妪,并没有恶意。
不懂她为何那么激动。
却又感到了一份感动,夹杂着阿爹的遗泽。
殷姑也没有说以后把江家当家之类的话,有些话不必说,不必重复。
不必用别人的可怜来证明自己的善良。
时间会证明。
殷姑只是慈爱的抓着他的手,摸了摸头。
訾从横被动的接受了这份慈爱,因为他发现自从到江家之后,谁慈爱的握手摸头,他都推不开,江家人力气都很大。
訾从横被交代了一个任务,看两个小胖子晒太阳。
如果太阳爬到脸上,就挪一下。
担心晒到眼睛,刺目。
同时听着隔壁屋子,棉棉和她姐姐叽叽喳喳的说话。
“阿姐,你瘦了好多啊。”棉棉看姐姐,感觉腰细了一圈,熊大了一圈。
没有想到生产过的阿姐,居然比以前更好看了。
以前就是圆脸小姑娘,现在好像多了一点说不清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