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
县衙后院。
县太爷的小妾刘仙儿穿着雪白的裙子,红着眼,扑在老爷的怀里。
刘仙儿是本地乡绅所赠,县太爷刚来鸣县还未带妻妾就获赠。
很是甜蜜了一段时间。
毕竟县太爷初来此地,心中亦是彷徨,此刻有一解语花,甚好。
况且解语花虽然不是貌若天仙,却也年轻可爱,还自带丰厚嫁妆,对本地又颇为了解,县太爷很是宠爱了一段时间。
不过他妻妾过来之后,情况就变了。
其妻乃大家族庶女,见识比这乡绅之女高好几个阶段,县太爷也很快挂就把她丢之脑后了。
鸣县苦寒,乃是流放之地必经之路,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
县太爷一心想上进,奈何关系平平,能耐平平,蹉跎多年,只叹息自己怀才不遇。
偶尔去刘仙儿屋里坐坐。
这几日刘仙儿哭哭啼啼,他躲都来不及,又被逮到了。
“老爷,您一定要为仙儿报仇。”
没有穿官服的县太爷有点瘦,挣脱不开,只得安慰道:“县里已经下令,捉拿那些盗匪了。”
“可是我家的家资居然被村中贱民霸占,老爷您帮我去要回来吧。”刘仙儿双目通红,跺着脚,委屈的很。
县太爷内心吐槽,你当我想不到啊,等收到消息的时候,都已经好久以后了,派衙役去查看,衙役来报说,村中男女老少皆使棍,以棍当枪,以棍当剑,凶悍的不得了。
什么盗匪内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应该就是进村被村子里的人瓮中捉鳖,宰杀干净了。
这村子里的人被刘老爷压榨狠了,个个一身匪气,比悍匪还要悍匪,眼下麻烦事那么多,还是暂时不要招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