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巴看似委婉,实则干脆的拒绝,吕布脸上浮现明显的不满!
一旁的蒋琬看到吕布的脸色变化,也因为刘巴的直接而感到不悦。
难怪自己这位刚认的明公不情愿来这里,果然一来就碰了一鼻子灰。
蒋琬认为自己既然说服了吕布到来,就绝不能让自家主公白跑一趟,当即上前对刘巴道:
“子初兄,可还记得在下?”
听到蒋琬的声音,刘巴立刻朝对方看去,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湘乡酒鬼蒋公琰,我怎会不认识?”
听到对方直戳自己痛处,蒋琬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这个刘巴真是令人反感,揣着明白装糊涂。
表面与人和善,内心却蔑视天下,还会用看似和善的语气说出让人不舒服的话。
真是老阴阳人了!
不过蒋琬也不是一般人,立刻反击道:
“子初兄说笑了,在下醉酒是因为郁郁不得志。
“而子初兄的父亲和祖父都登临了太守之位。
“刘巴兄放弃了继承太守的机会,在家里侍奉老母,实在是令人感动啊!”
听出蒋琬话语里的暗讽,刘巴眉头不禁一皱:
“公琰兄若是来嘲笑在下的,就带着温侯请回吧。”
蒋琬心里暗笑。
急了急了!
急了就说明有戏!
说明对方不能和父辈一样成为一方太守,是对方心里的一根钉子!
蒋琬当即改变态度,对着刘巴笑道:
“温侯听闻子初兄之大才,亲自从庐江赶来拜见。
“难不成子初兄连一杯热茶都不愿奉上,就要赶温侯离开?”
“这……”
见蒋琬把话挑得这么开,刘巴自然不敢连这点场面都不顾。
他对吕布的印象,可还停留在那个杀了丁原助董卓为虐的时期。
以对方的残忍嗜杀,就算把他刘府上下全部杀光,也只是动动嘴的事而已。
刘巴头皮有些发麻,不敢再怠慢,当即将众人请入府内,糕点好茶一一奉上。
刘巴将吕布请到主位,自己则坐在次位,拱手说道:
“温侯不远万里来找在下,实乃在下之荣幸。
“只是家母身体不适,需要在下贴身侍奉,实在没法为温侯贡献一份力量啊……”
吕布望着刘巴年轻的面庞,疑惑问道:
“敢问足下贵庚?”
“二十有一。”刘巴恭敬回答。
“那不对啊……照这么算,你母亲今年应该还未到四十吧?
“未到四十,你也称为老母?”
“这……”
刘巴正准备说自己母亲年纪虽不大,但身体有恙时,吕布却继续说道:
“若你真为你母亲着想,为何不带你母亲到庐江见我麾下的神医张仲景?
“神医之所以被称为神医,是因为他绝大多数病症都可治疗,医术远超普通大夫!
“没准见了神医,你母亲的病就药到病除了。
“但方才来的路上,你却拒绝了本侯的提议。
“所以归根结底,你就是不想来本侯手下做事呗?”
被吕布鹰隼般的目光盯着,刘巴的内心充满不安,一时半会儿却找不到搪塞的理由。
一旁的蒋琬趁机说道:
“我知子初兄你眼光挑剔,但温侯确有问鼎四方之大能。
“文韬之谪仙,武戮之魔君,可不只是一个称号而已!
“温侯真的文武双全,比刘表之辈要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