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但红颜阁门口却热闹非凡。
“我才十八啊，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却被你们这种黑心商贩毁了容，以后，人家还怎么嫁人啊！”
“今日，你们必定要给我一个说法。”
小姑娘的语气听起来，强势得很。
周围围着的人纷纷露出同情之色
“哎哟，这姑娘真是可怜。”
“谁说不是，但是啊！归根结底，还是这红颜阁的错，人家姑娘好端端的脸，就这么被毁了，多遭罪。”
“可不嘛！前两天这红颜阁整改完，我还来他们家买过东西呢，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要退货退钱！”
“我也要退货退钱！”
“我也退！”
数不清的声音要求退款。
我抱着汤婆子下马车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各位，各位，少安毋躁！我们东家马上就来。”
掌柜摆着手，不停安抚，当他眼神瞟到我时，明显松了口气。
“诸位，我们东家到了，还请你们让个路。”
掌柜屁颠屁颠跑到我身边，笑容略带讨好。
“姑娘，您可算来了。”
“那位毁容的姑娘，你可曾问过，她有没有什么过敏的东西？”我冷声道。
“问了！”
掌柜压着嗓子，汇报道：“她一口咬定，说绝对是我们家胭脂的问题，现在好多人来找……”
“她真的是，一口咬定的？”
我打断他，冷声问道。
“是！”掌柜回答得斩钉截铁。
我眯着眼，视线搜寻那位毁容的姑娘。
她站在最前方，小脸红彤彤，上面长满了芝麻大小的痘痘，很小，却密集得很，看着就挺恐怖的。
我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瞧见，都倒吸了口凉气。
春杏：“天啦，密密麻麻的好可怕！”
春花：“是，是啊，这姑娘看着和我们同岁，这脸若是毁了，以后可怎么嫁人呐！”
“哎，我若是她，那还不得哭死啊！”
他们说完，猛地捂住嘴，小心翼翼看向我。
我没有说话，面色反而愈发冷肃。
这位姑娘如何能确定，自己是用了红颜阁的胭脂才毁容的。
事后，她为什么能如此冷静地过来，讨要说法呢？
而且，还是带了这么多人，一同前来。
这一切都太顺了，就好像是有人精心安排的一般。
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阴谋在？
我站在最前面，下面的不停叫嚣着赔钱。
“诸位，冷静！等我问这位姑娘几个问题，再为你们一一退款。”我说得不疾不徐。
“乡亲们，别听她的，她就是想要拖延时间，我们人多，快冲进去，拿回属于我们的银子！”
“有道理！”
“冲呀！”
人群中，有闹事的人！
这下，我可以确认，这是有人做的一个局。
“宋天，挡住！”
“是！”
他拔出剑。那些拼命想要往前挤的人，突然就懂得了谦让，一个个地开始往后退。
我则是，及时扣住想要溜走的女孩。
“姑娘，别急着走呀，让我看看，我这样子你，到底放了什么毒？”
“不，不用了。”
约莫是被宋天的剑吓到了，她有些结结巴巴地拒绝。
我懒得与她废话，一把扯过她手中的小花盒。
“你还给我！”小姑娘要来抢，被我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