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打瞌睡!”
“莫名其妙的当众出丑!”
“莫名其妙的被罚到这鬼地方摘这些破东西!”
他的绝望不是殷念几句话可以打消的,他的绝望是四区的人一人一句倒霉晦气冻起的百尺寒冰,是亲近的人一个个或死或伤这般鲜血淋漓的事实打出的铁笼枷锁,是他护着的东区人,虽敬他,却也怕他,将他一个人丢在神殿不闻不问,任凭孤寂滋生断掉三千里生机的荒芜。
他的绝望不是情丝未断,而是情丝归位后,他发现自己不是万域元辛碎,而是东区元辛碎。
他的绝望不是遇到殷念,是遇到殷念后,发现会给她带来厄运和灾难而无法阻挡。
若他不曾见过光明,定不会觉得黑夜漫长难熬。
一只手狠狠扯上他的脸。
殷念那张紧绷着的脸迅速靠近。
咚的一声。
她用自己的脑袋狠狠砸向了元辛碎的头!
这一下十分有力。
撞的殷念自己眼冒金星,转着圈圈数星星。
她甚至看见元辛碎都叠出了好多个影子。
她骂骂咧咧道:“现在脑子清醒点了吗?啊?!”
“什么灾难什么厄运,都他娘的放你爹的狗屁!”她气的什么香的臭的都骂,“你这么大脸呢?我都还没查出自己为什么瞌睡,你就大包大揽的全包过去?”
“这花是第一天长?都长了这么久了,我偏偏今日打瞌睡,是你的问题?”
殷念背对着元辛碎,头晕眼花看不清,指着面前崖壁上一只正蹲在自己窝里的鹫鸟兽骂道:“再说这种话,我见到你一次打你一次,欠!揍!”
鹫鸟兽被手指着,颇觉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