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听见利落的撕拉一声。
筋骨都被扯了一半在空中带着血沫弹了弹。
不死姥姥竟将倪山的一整只手生撕了下来。
“儿啊!我怀胎十月,养你心血,孕你筋骨,可不曾想,这样一只我用骨肉凝出的手,有朝一日给我端了一杯毒酒!”不死姥姥发疯的笑,癫狂失智。
众人如被当头棒喝。
毒酒?
竟不是母杀子?而是子弑母吗?
在场能有这个实力跟在殷念身后看热闹又不怕被迁怒的,鲜少有年轻人,都是年纪有些大实力比较出众的老人家了。
无一不是为人父亲,为人母的。
比起去同情做儿子的倪山。
他们更能带入被自己一手养育长大的儿子一杯毒酒害死的不死姥姥。
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恶寒。
“我养你长大,教你道理,竟不知得了这样一个结局!”
“若不是殷念将我救出,我就被你活生生钉死在棺木里,流干血瞪着眼死了,儿子,你痛吗?为娘死了你痛吗?”
不死姥姥狂笑后又满脸是泪,声声泣血,她哭完却猛地抬手,将他的另一条胳膊也撕了下来,“儿啊,娘看你这样,娘的心很痛啊。”
哭声,喊声,筋骨像案上猪肉被切开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像是有人在他们耳旁弹琴,每一个音都刺抽在他们的神经上。
这不是一场热闹。
这是令人作呕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了。
倪山心中涌起一抹希望。
他痛哭流涕。
跪在了地上,“娘,娘我错了。”
“是我鬼迷心窍,是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娘。”倪山的眼睛落在了沐家长老身上,“长老救救我,长老你帮我同我娘说说情啊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