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颤抖了一下。
黑色的空间内好像因为她这句话而变得五彩缤纷起来。
寂静无声。
我和她都没有开口说话。
我默默地抬头抱着她。
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说来也奇怪，她明明只是一缕残魂，可在这空间内却无比的真实。
我轻轻地触摸着她的脸颊。
能感觉到她此时心神慌乱如麻。
压根没法静下心来感应我的内心想法。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好像有着无穷无尽的勇气，直接一把搂着她，然后低头亲吻了下来。
“唔……”
李佳慧瞪着眼睛，她难以置信的望着我。
她的大脑就像是宕机了似的，整个人一下子变成了木头人，愣愣的在原地，任凭我的亲吻。
过了一会儿，她好像回应了我。
但不到一秒，又猛然推开我。
“你……”
李佳慧心神慌乱，她往后退了两步，跟我保持着距离，“你不能亲我。”
“为什么？”
我问。
“我是慧，不是卉。”
她轻声开口说。
我听得出来这两个字的区别，遂即点点头说：“我知道。”
“知道你还……”
她声音逐渐的变小，声若蚊蝇：“知道你还亲……亲我。”
“我说过，我没把你当成她，你是独立的，她也是独立的，你和她对我都很重要。”
说实话。
这话我刚说出口时，就感觉自己的思绪也跟着乱了起来。
我好像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厚颜无耻的说出这句话。
心里甚至有了无比的愧疚。
这愧疚有针对李佳卉的，也有针对李佳慧的。
“可你是她的男……”
李佳慧不再说话了。
她心乱如麻。
有些事情，她不想承认。
但她知道，她其实心里有我。
我微微一笑，刚要开口说话时。
“小伙子，到目的地了，醒醒。”
出租车司机叫醒了我。
我这才从封闭的空间中回过神，给出租车司机掏了钱后，下了车。
我一边往精神病院内走着，一边在心里跟李佳慧说着话。
“你啊，就是太在乎自己的身份了，你现在已经有了心结。”
“心结？或许是吧，可我为什么不在乎？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你说得对，我是我，她是她。”
“好了，不要再想那些问题了，听话。”
我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用那种恋人之间很宠溺的语气跟她说。
起初还以为李佳慧会排斥，甚至反感。
可没想到李佳慧竟然默默地接受了这种语气，反而嗯了一声，还开口问我：“那个……”
“嗯？”
“你能称呼我一声……你对她的那种称呼吗？”
“什么？”
我愣了一下。
可随后才反应过来，她是想要让我
叫她平时和李佳卉之间的那种恋人的称呼。
这……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
忽然看见眼前的一个人。
竟然是江师父。
他此时正站在精神病院的保安亭旁等着我。
看他的样子，一脸铁青，好像心情不太好。
“师父，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