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成帝坐在龙椅之上,眉头紧锁,面色阴沉。他心中充满了不甘和不情愿,但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深知,如果表哥吕临琪还被困在宴国手中,稍有不慎便会性命难保。
而如今朝中能与容钰、容渊一较高下之人寥寥无几不一定全部忠诚于他,景成帝还需要吕家。
除了镇国公白镇亭一系几位久经沙场的大将之外,实在难以找到合适的人选。
想到此处,皇帝不禁长叹一声,心中暗自思忖:“但愿此次出征能够顺利击退敌军,救回表哥,保我大魏江山社稷平安无事……”然而,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胜负难料。
皇帝心中始终对白家存有疑虑和担忧,生怕他们会有什么异动或者阴谋。于是,他果断地下令将白家的女眷们全部扣押在了京城,以此来牵制白家。
“别担心,我们会和大嫂一起随机应变。”白家三婶整理着白三叔的甲胄温声细语宽慰丈夫。
“是啊是啊三嫂说的对,三哥别担心了。”白家四婶儿转而又对丈夫说了一句:“你一定要尽量活着回来。”
白家五婶儿见状捏了捏白五叔的耳朵才说:“听到没,你也是。”
白五叔故作疼痛哼哼唧唧半天,把自己媳妇儿给逗笑了。
白六叔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五哥,自顾自和自己媳妇儿卿卿我我,一想到要分隔两地,只能在心里对皇帝骂骂咧咧。
剩余人特别是白家八叔更夸张了,他是五年前成的婚,和自己媳妇儿自觉还在新婚期呢。
“夫君告诉你个事儿,我又怀孕了。”
白家人猛的都转头看向这一对儿,白家的媳妇儿都知道白家八婶婶为什么说出来,不就是想让老八顾及一下自己的命。
即使白家人有不舍这支队伍迅速集结完毕,然后踏上了前往白玉关的征程。由于路途遥远,再加上一路上需要穿越崇山峻岭、河流湖泊等复杂地形,所以即便是采取急行军的方式至少也是需要大半个月才能到白玉关。
因在青临河上,才登船走水路不久,这事儿容渊和容钰知道了,对景成帝的行为鄙疑,心里盘算着保护一下白家女眷。
才登船不久的白千澜看着船上的风景,心里舒了一口气,这一路过来,真太难了。
总觉得容钰和容渊多少有些时运不济,这是些时运天灾占三,人祸占七。
容钰走过来牵住白千澜的手问:“乖乖在想什么?”
容渊牵住另一只手也问:“这个船可还满意?”
两个人都期待白千澜回答,白千澜经过一年多相处,也习惯了尽量两个人都回应。
“我在想这个楼船我很满意,我们去看房间吧。”一句话回答了两个人的问题。
那艘巍峨壮观的楼船静静地停泊在江边,宛如一座水上宫殿。而位于其第二层的那个房间,则堪称整个楼船上最为奢华和舒适的所在。
走进这个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桌椅板凳。这些家具显然都是用上等金丝楠木精心打造而成,表面光滑如镜,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除了常见的桌椅之外,房间内还布置有一些精美的装饰品。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笔触细腻、意境深远,给人以无尽的遐想空间;窗边摆放着一盆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的花瓣散发出阵阵迷人的香气,让整个房间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此外,还有一个小巧玲珑的香炉,不时地飘出缕缕青烟,营造出宁静祥和的氛围。
“还有什么想添置的吗?”容渊轻声询问白千澜。
白千澜看了看睡觉的床都弄的棃花木,紧赶慢赶能在仓促间弄好这些已经不错了,重要的是今晚终于能睡床了。
喝了一口容钰递来的茶才笑眯眯的说不缺什么了。
午膳全是各种鱼和一些野物,白千澜吃的很欢实。
容渊和容钰见状又给白千澜又夹了不少菜。
白千澜生怕自己一会儿吃不完,给容渊和容钰一人夹了些他们多吃了几筷子的菜。
“这些菜都不错阿钰和阿渊也吃,好像一会还有道烤鱼味道肯定不错。”
容渊轻笑:“有乖乖陪着用膳,胃口都好了不少,你多吃些补补,乖乖这些日子都瘦了。”话落又给白千澜盛了碗鲫鱼汤。
容钰伸手刮了刮白千澜的鼻尖,眼中含笑,看到下人端了烤鱼进来:“烤鱼来了,定会给乖乖多吃些。”
午膳后船上没有多少娱乐活动,初时还是有些乐师和舞女的,被容钰和容渊打发了。
两个人还生怕白千澜看上那些个乐师,孰不知有好些个舞女看上他俩或者韩直了。
三人不管攀上哪个,对舞女来说都会改变命运,临青县只不过是个县城,韩直看着是个黑脸其实是个风流的。
他都没瞧上那些舞女,容钰和容渊从小看遍美人的更是没看上。
三人下了一个时辰的棋,渐渐千澜对下棋没兴趣了,和容渊下被虐的体无完肤,和容钰下放水放的太明显。
“乖乖若是太过无聊我们去看看,准备的惊喜吧。”容渊首先就把自家小王妃抱起来。
白千澜只好环住容渊的脖子,容钰见状:“暗一去把那条小船划过来。”
船上的船员在韩直和暗一等威慑下,不敢看热闹,但心里止不住的好奇。
在他们看来一妻一夫恩爱不已的都少的凤毛麟角,兄弟同妻的也就那些穷苦之家,但也无人会对妻子多好。
小船上的花草都是些白千澜没见过的,白千澜顿觉暖心,她收回从前的看法双份的爱谁不喜欢啊。
“这些花还有根须和土应该能种活吧。”白千澜着实有些担心,两人寻来的花草说什么也要多保留几年。
容钰看出白千澜的心思:“定是会给你种活的乖乖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