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沟壑纵横，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与黑暗魔力的气息。
这一场，的确是段白羽嬴了，可金时空也是元气大伤，属于惨胜。
毕竟，这一战以后，眼前的战场，数百年都只会是一片焦土。
战神宫也要将这里封锁，化为禁区。
不然，就凭残存的魔力，足以让稍弱的异能行者爆体而亡。
即便是高阶异能行者，也有可能被这股魔气魔化。
“你可以压制剑魔、压制七宗罪，并不是因为你强，而是因为你恶。”
“作为金时空善恶大战的极恶，现在的你，比他们更恶。”
“但若是有朝一日，你的恶压制不住他们，你觉得他们还能为你所用？”
顿了顿，段白羽又是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话语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黑龙。
“你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黑龙依旧固执地低下头，那话语虽带着一丝妥协的意味，可语气里却透着不甘与倔强，仿佛只是迫于当下的形势，而非真心认可段白羽所说的一切。
可入目，曾经不可一世的黑龙，气势如今已消散大半，只剩下满身的疲惫与伤痕，显得狼狈又落寞。
“我不是来劝你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脚下的路，是自己走的。”
“对于善恶，我无执念。”
“成神也好，成魔也罢，都无法阻挡我踏至宇宙顶巅。”
话音落下，只见他眼眸之中原本那澄澈的冰蓝色，瞬间如冰雪消融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摄人心魄的猩红。
猩红之色犹如燃烧的地狱之火，从段白羽的眼底深处汹涌而起，疯狂蔓延，似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这无尽的魔焰之中。
刹那间，原本萦绕在段白羽周身的冰蓝色战力，竟也是瞬间化作了滚滚滔天魔气。
魔气漆黑如墨，却又透着一种令人胆寒的邪魅，丝丝缕缕地缠绕在段白羽的身体周围，不断翻涌、盘旋。
与此同时，段白羽那一头乌黑的头发，也骤然间变得雪白如霜，长长的发丝在这魔气的裹挟下肆意飘扬。
每一根都好似灌注了魔力的鞭子，在空中划过凌厉的弧线，发出“簌簌”的声响。
此刻的段白羽，站在这片满目疮痍的战场之上，宛如魔威盖世的魔神降临。
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如实质般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心生畏惧，就连黑龙都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仿若换了一个人般的段白羽。
“小羽，你.....你这是.....”
黑龙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看向段白羽。
毕竟，任黑龙怎么想，也没想到，此刻的段白羽，散发出的魔气竟然比之他还要恐怖！
这让黑龙心中，原本笃定的认知瞬间崩塌。
就连结束战斗的雷克斯、亚瑟王等人更是被眼前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惑，还有惊骇之色！
段白羽却依旧站在的黑龙的身边，微微仰起头，望向那浩瀚无垠的苍穹，嘴角仍是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