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啊???”
牲畜死后被诏安的阴差不懂甚子人情世故。
他很懵,为何兜兜转转,成自己错了?
“对……对不住。”
阴差认错。
江流儿取出哭丧棒,归还于这老黄狗阴差,后对判官问道:“大人可否让二位友人魂归肉身?”
他将胡玉玉与受清的肉身从须弥戒取出来。
判官又闪过异色:‘这江流儿身上好多宝物,有底气让小儿持金,背后高人定有大神通。’
判官和气笑道:“是本官疏忽了。”
他一口阴气吹出,三魂七魄便回到肉身中。
受清被吓坏了,小脸煞白,嘴唇在打哆嗦
胡玉玉被吓回原形,她夹着蓬松狐狸尾巴,“呜嘤”一声,跃至江流儿怀中。
仿若恩公怀中才是最安全地方。
判官道:“小友若要渡江,我这恰
好有艘船,可让这浑犬撑篙,助小友渡江而行。”
江流儿大喜:“那多谢哥哥哩!”
判官抚须大笑:“船上有热酒一壶,此江甚宽,渡江需两柱香,你我可舟上同饮一壶酒。”
江流儿道:“恭敬不如从命。”
阴差:“???”
啊???
阴差迷糊了,他见自家大人热情盛邀贼人上船,且不再自称本官,还一口一个“小友”。贼人也不尊称大人,左一句“兄长”,右一句“哥哥”。
那近乎套得判官大人都朗笑连连。
江流儿钻入船棚内,探头招呼受清:“受清,在外边吹冷风作甚,你也进来呀?”
受清连忙摇头:“我,我不敢……”
他蹲在苦闷撑篙的阴差旁边,那里面可是地府判官呀,他一个小道士只配与狗坐一桌。
船棚内,判官与江流儿酒过三巡,混熟了。
江流儿得知判官叫“柳俭”,乃是隋朝清吏,拜水部侍郎,封率道县伯,出为广汉太守。后为篷州刺史,又迁为邛州刺史。
当朝太上皇李渊攻入长安后,曾拜柳俭为上大将军,但柳俭一年后便逝世。其清名惊动了阎君,阎君亲封其为一州判官。
这是江流儿见过最大的官,比知县大多了!
而且人家死后在地府也能当大官!
江流儿喝多了,他胆大一问:“兄长,若贤弟哪天死了,可否帮我在地府讨个一官半职?”
柳俭也微醺,他笑道:“好说,若真有那日,可让贤弟替我统帅五百阴差!”
他还真掏出一本册子,查看江流儿的寿元。
“但为时尚早,你还可以活六十多年。”
江流儿一怔:“怎才六十多年?我已炼精化气/欲界定禅第四阶段,理应享寿一两百载吧?”
柳俭也发觉不对:“许是阎君那边的生死簿,还未更变贤弟的寿元……”
他心中又是一惊。
生死簿乃地府重宝,按理来说,只要活人修炼神通,寿元有变,生死簿也会随时变化。
柳俭曾听闻,生死簿上次没变化导致惹出大祸,是因为遇到一个叫孙悟空的猴子。
地府许多老资历提起当年,皆是惧怕不已。
如今……
竟又有个变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