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迷雾会遮挡视线,却无法隔绝感知。
骷髅君王甩掉了额头贴着的污秽之巾,带着对阿拉贡的恨以及孕育新生命的渴望,一头扎进了迷雾之中。
有那么一瞬间,骷髅君王其实是想回头的。
因为那时,它身边只有阿拉贡一个生物。
它想缠上阿拉贡,怀上阿拉贡的孩子。
这才是给他最大的报复。
一双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素手颤抖地搭上戮血冷的肩膀,柔弱的力道让戮血冷突生出一丝烦闷恼怒。
他看着她,眼底的深沉之外,还有一层阴暗的雾气,可是在触到她眸中的光芒时,那些雾气似乎一点一点散开了。
“趁刘扒皮外出的机会,化装成刘扒皮,再把县城控制住,似乎是有点儿可能。可是占领了县城,你又有何打算?”王达延又问。
王刚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段重则是很自然的坐在桌上,很悠闲的喝着茶水。
一出帐篷,漫天的风沙席卷而来。一颗颗砂砾打在他俊逸非凡的面容上,狂风吹乱了他夜色中孤傲的墨发,紧皱的眉心处有着临危不乱的器宇。
这些过路的官员大都坐着轿子,所以萧北平也不能一一认出,只能捡着一些好认的说。而当萧北平介绍到了一个官员的时候,段重终于眨了一下眼睛。京都府尹徐焕祥。
墨客一愣,他可是在几天之前,才从血轮教传承下来的兽皮之中得知了使者的存在,可是看云水老祖的模样,显然是早就知道使者的存在。
那接下来的事情,段重除了等待,便只能等待了。而这时候,段重也终于体会到了匈奴人对自己的王,自己的单于,狂热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了。因为便是连饭,都没有人给段重送了。难道都去看单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