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的面容依旧如寒冰般凝固,缓缓应道:“承蒙大皇子殿下厚爱,正因微臣对金国礼仪的熟稔,方得陛下垂青,委以出使重任。”
话音未落,空气中忽地响起一声清脆而沉重的“啪”!
完颜平怒气勃发,声如雷霆:“秦桧!你这无耻之徒,父皇念你旧情,放你归宋,难道你不清楚自己的使命所在?竟敢在南面小朝廷前自称臣属,莫非你已忘却了真正的效忠对象是谁?”
此言一出,秦桧身形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击中,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声音颤抖:“大皇子息雷霆之怒,微臣心中时刻铭记金国赋予的使命,绝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
他欲言又止,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来解释自己的立场,却又不愿触怒眼前这位权倾一时的金国皇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氛围。
目睹秦桧卑微的匍匐于地,那姿态尽显其内心的惶恐与敬畏,完颜平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轻轻颔首,仿佛是对这一幕无声的赞许。
“罢了,你既已心领神会,便无需再行此大礼。起身,你我之间,尚有要事相商。”
此言一出,秦桧仿佛重获新生,脸上的惊恐之色稍缓,他匆忙以衣袖拂去额间细密的汗珠,双手颤抖却坚定地撑住地面,缓缓撑起那因恐惧而几近瘫软的身躯。站定后,他仍显得有些站立不稳,双腿微微打着颤,却也强自镇定。
“大人容禀,此番赵构陛下遣我前来,实乃有要事相托……”
秦桧的声音虽略显沙哑,却
已尽力恢复往日的沉稳,他缓缓开口。
听完秦桧那番言辞恳切却又意味深长的叙述,完颜平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他语气中带着几分犹疑与探究:“听你所言,实乃惊人之语。赵构竟有意与我金国化干戈为玉帛,且不惜以称臣之姿,只为收复昔日失地?这,岂非天下奇谈?”
秦桧闻言,神色更显谦卑,压低声音,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大皇子明鉴,此确为赵构亲授之意,亦是小人此番肩负的使命与底线所在。两国交恶已久,若能借此契机,化戾气为祥和,共谋和平,实乃苍生之幸,亦是大金与南宋双赢之局。”
言毕,室内一时陷入了静谧,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在低语着历史的转折与未来的不确定。
完颜平凝视着秦桧,心中五味杂陈,这突如其来的求和之意,既让他感到意外,也不免生出一丝对局势微妙变化的深思。
沉思良久后,完颜平对秦桧说道:“你就暂且在我府上居住,待明日我安排好一切事务就与你一起去大都,有我领着你定会让你事半功倍的。”
秦桧哪还有什么选择,只能赶忙点头答应。他现在有些后悔了,为何当初非要写那个什么自证书,这不是留给金人把柄吗,如今只能成为了金人的一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