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稀记得，季泽从小的成绩便一直是名列前茅，经常和裴砚并列第一第二。
不分伯仲。
只是裴砚对这些虚衔不感兴趣，你能看到他时常在读书，也能看到他时常出现在篮球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学会了，便觉没了挑战，不愿在学下去。
心气高的很，成绩大起大落。
心情好，他会给你写两个字，心情不好，也会给你交白卷，可他又什么都会，什么也都懂，只看他想不想去做。
而季泽不同，他从来都是稳扎稳打，按部就班，很少会像裴砚一样做出出格的事情，对待任何人脸上都始终挂着笑，可他的笑，却又不达眼底，让你觉得他在你面前，却又在千里之外。
林曼偏头看向季泽的侧脸，依旧还是那般俊朗。
“季总，你长的这么好看，不如签给我怎么样？
咱们开一家工作室，一起赚大钱，有你这张脸给我赚钱，我还愁还不清区区八位数吗？”
季泽听着林曼的声音，勾唇淡笑，看向前面目不斜视。
“好啊，季氏给你，我也签给你，你做老板，我做你下属。”
林曼一怔，她直愣愣的轻笑起来。
季泽这厮还真敢说，不用她开工作室，直接把季氏给她？
“季总，你看我这副
样子，差点就要官司缠身了，你还是别拿我开玩笑了。”
一个甘玉都差点让她阴沟里翻船，季泽居然真的敢说，让她管理一个公司？
即使知道季泽也是在开玩笑，但这种事，她想都不敢想。
季泽敢想….
季泽闻言轻笑，车缓缓停在了红灯之下。
他偏头看向林曼，轻笑。
慵懒倦怠的语调洋溢几分认真的神色。
“我不会拿你开玩笑，我一直都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
林曼怔住，风从车窗吹进，她鼻尖充斥着栀子花香，她偏头看向季泽，不待她回神，车已经缓缓停在了税督局的门口。
律师恭敬的等待在门口，女队长站在路旁，原本微沉等待的不耐烦的脸，在看到季泽推开车门下车后，目光便未从季泽身上离开过。
季泽单手拿着电话，另一手拿钥匙锁车。
女队长走到林曼面前，颇有些趾高气扬的意味，“林曼女士，我们的协查环节与案情无关人等不能入内，接下来你要一个人进去了。”
林曼看着女队长的神情心中有些好笑，她脸上依旧挂着淡然处之的笑意。
“好，请稍等，我和我的朋友告个别。”
闻言，女队长挑了挑眉，不知道是林曼哪句话取悦到了她，她的脸色也不再那么冷硬，瞥了林曼一眼，没有开口。
回到一旁，已经有人为她准备好了凳子。
季泽在车上时候，便打着电话，都是一些官话，林曼也听不明白，她只是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不去打扰季泽。
半晌后，就在女队长耐心告尽时，季泽也终于挂断了电话，林曼提着包走上前，正要开口，便见到从大门内，一路小跑而来的男人。
女队长见状连忙起身，她的下属见状极有眼色的迅速收起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