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秀王犹豫了片刻之后,思量再三,也强硬的闯了进去。
宁王两个侍卫挡在厢房的门口,又是有些无奈的看了宁王一眼,看见宁王摆了摆手,他们才终于把人放了进去。
秀王得到了允许,如临大赦的进了厢房。
原本能够见到宋熹之,他很开心,整个人也雄赳赳气昂昂的,可当他走到贺云策身边的时候,脸色又是骤然的耷拉了下来。
他看着贺云策那张可恨的脸,冷笑了一声,劈头盖脸的就是骂:
“小贺大人,你的爱妻还在京兆府的牢房之中呢!你倒是有闲情逸致在此喝茶。”
“宋若安有这样大的本领,也是多亏了你的助纣为虐,你觉得这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便能揭过你对宋老板和本王的伤害?”
若是当初他不听了贺云策的谗言,直接接待了前来送香的苏明礼和宋熹之,也就不必这么兜兜转转的讨香了。
不仅在诗会上失了颜面,甚至在誉王面前都被冷嘲热讽。
若不是贺云策从中作梗,说不定这香楼都是有他的一份!
秀王想着,便越发咬牙切齿了起来:“你方才在人前装的撕心裂肺,到底是真的被人哄骗,还是假无辜呢?”
贺云策听见这话,只觉得脸上火热,他看着宋熹之有些玩味的眼神,一下子捏紧了手里的方子。
“今日的事情给你带来了不少的困扰,我知道一句道歉是不能磨平的,如今真相大白,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贺云策说完,又是低头,看着自己手里那些被捏皱的方子。
他就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最后抬头看了宋熹之一眼,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贺云策走了,宋熹之的脸色骤然松动了下来,原本乌云密闭的厢房里,气氛也在此刻好了不少。
秀王朝着宁王作揖:“见过小皇叔。”
等宁王点头后,他便直接转头,也朝着宋熹之做了一个揖:“还要给宋老板赔个不是。”
“从前你和小苏大人,亲自来我秀王府献香,可我当日不得空,没有见到。”
“除了是没有缘分之外,也全都是因为贺云策的挑拨和阻拦!”
“是他听信宋若安的话,偷了宋老板铺子的熏香,又是装模作样的送到了小王的面前,让宋老板和病体初愈的小贺大人等了这么久,简直是追悔莫及啊!”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当日宋熹之带着熏香,在秀王府门口站了那么久,却不得秀王的接见,如今她开了这个香楼,倒是要让秀王在她的厢房前久等了。
宁王听见这话,在此刻瞪大了眼睛,他猛地一拍桌子:
“你居然让宋老板久等?是哪来的单子?若是她站久了,被冻得制不了香了,那要怎么办?”
秀王被自家皇叔突然的动作吓得一个哆嗦,又是赔笑,像一直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是是是,小皇叔说的对!”
宁王上下看了秀王一眼,双手环胸:“自家孩子不懂事,宋老板,你说吧,要怎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