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静静。”
秦长生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随风而去的轻吟。
“主人,你好像有些迷茫了是吗?”
玉剑玥轻轻的上前,看着自己的主人,那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秦长生,心中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感觉一切都那么遥远,那么虚幻,仿佛一切触手可及,却又那么遥不可及。”
秦长生低声说道,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无助和迷茫,好似在这一刻,他的一切都回归到了最初的那种懵懂。
“主人,有时候,我们之所以感到迷茫,是因为我们走的太远,忘记了为什么出发。”
玉剑玥轻轻抚摸着秦长生的肩膀,声音柔和而坚定。
“你是说,我应该回到起点,重新寻找方向吗?”
秦长生皱眉问道。
“不,主人,你应该继续前行,但别忘了回头看看。看看那些曾经陪伴过你的人,那些你曾经爱过的事物,那些让你感到温暖的记忆。”
玉剑玥微笑着说道。
秦长生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点了点头,站起身,一头扎进水潭之中。
“主人...剑玥一直都会在。”
玉剑玥带着淡淡的担忧,喃喃自语道。
水潭很深,常年涓涓流淌的溪水冲刷着秦长生的身体,他在清澈的水中沉浮,似是在洗涤内心的迷茫。一片落叶飘然落在他的身边,水中的倒影被微微搅动,泛起一圈圈涟漪。
秦长生闭上眼,任由水流轻抚着他的肌肤,呼吸着湿润的空气。他的思绪仿佛随着水流飘远,追寻着那些远去的记忆。
笑看风云多变幻,静观沧海亦桑田。
世间万物皆有道,长生不老唯心间。
我是谁?
我是秦长生...
长生不死的长生!
一股淡淡的黑气从精神水潭的深处涌现而出,无边的墨色就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对象,狂轰滥炸一般的朝着那股黑气缠绕而去。
“我也是你!凭什么白衣可以,我不可以!”
一道灰衣的模糊身影具现而出,在好似万千藤条一般的墨色缠绕下逐渐的失去了任何抵抗的能力。
秦长生的魂灵再一次的站在墨台之上,此刻高阳遮蔽,满是黑暗。
“不凭什么...因为我是秦长生。”
秦长生淡淡的开口道。
“我也是秦长生!”
灰衣模糊的脸上猛然的露出狰狞,一副清晰的面孔露出,与秦长生的样貌别无二致。
“我比你强,所以你的一切打算都注定只会像是虚无缥缈的烟云,风吹而散。”
秦长生的眼神依旧淡漠,好似在这处属于自己的世界之中,绝对的理性占据了他的魂灵。
“不可能!不可能!”
灰衣咆哮着,血色的杀意若潮水一般冲开无边墨色,一时间竟有反抗的能力。
秦长生冷冽的眼神直视着灰衣,似乎并不在乎那股血色的杀意。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是这里的主宰,这里的一切我说了算。”
秦长生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霸气。
灰衣嗤笑一声,仿佛在嘲笑秦长生的自大。
“你真的以为你能掌控一切吗?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看看谁才更加强大!”
秦长生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无边的墨色就好似得到了命令,原本就虎视眈眈的藤条席卷而去,将灰衣瞬间包裹得严严实实。
灰衣奋力挣扎,试图突破墨色的束缚。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墨色的缠绕。他的愤怒和仇恨在墨色的压迫下逐渐减弱,最终,灰衣的身影渐渐消散,只留下一声叹息。
血色消散,就好像如同秦长生最开始说的那样,他才是秦长生,这里的一切,怒火也好、悲哀也好、杀意也好、善心也好...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秦长生静静地站在墨台之上,看着灰衣消失的地方。他的眼中没有胜利者的喜悦,反而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哀伤。
“唰!”
人的生命就像是流逝的水壶,飞来横祸、心伤灾病、天地来灾等等,不过是在生命这水壶的缺口处再扩大些许...水流干了,人也就逝去了。
秦长生行走在龙虎山之中,一人一剑,正如他来时说的那般,他来此便是为了斩邪诛恶,杀全性,诛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