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偷了,你从小就喜欢偷我的东西,抢我的东西。你明明也没什么钱,却好面子,把钱买了鱼,送给家属院的人博好感。我家有野鸭吃,你家没有,你儿子说你两句,你就打断了他的肋骨。没钱治病了才来找我,是因为你不敢跟殷副团说你把他的钱用光,买鱼挣面子了……”
“你就是因为我不借你钱,你怀恨在心才诬陷人的。明明我没打你,殷副团却说我把你打晕了,你是想讹诈一点赔偿金,好给你儿子交住院费。你怎么就这么坏呢,早知道你这么坏,顾新丽你当初下乡前做的事,我就应该给你在部队里宣扬一下……”
“你敢!”顾新丽又气又急,截断了顾小溪的话。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
“你闭嘴!”顾新丽又急又慌,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陆建森眉心微拧,安抚地揉了揉自家小姑娘的脑袋,“别怕。不是谁大声,就是谁有理的。”
听到这里,罗政委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其他几位行政调查员。
其他几人也点了点头。
殷春生此时的脸色无比阴暗,他转头看向顾新丽,一字一顿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陆建霖有没有扯你衣服,欺负你?“
顾新丽嘴巴张了张,一时间没有发出声音来。
顾小溪却在此时提醒道:“你想清楚了再说。你要是冤枉人,不止你没有好下场,殷副团还能不能待在部队都不一定了。”
“你在恐吓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殷副团突然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是在恐吓我的女人吗?殷春生,你算什么东西?”陆建森突然也站起身发飙了。
两个男人怒目而视,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四周的空气仿佛凝结成冰。
顾新丽被吓得瑟瑟发抖。
顾小溪轻轻地拉了下陆建森的手。
她还是第一次见陆建森这么生气!
“别怕!有的人是仗着年纪大,欠揍。到时候揍一顿就好了。”陆建森语气是冰冷的,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的,轻轻揉着小姑娘的头发,怕她被殷春生吓到。
“都坐下!”从头听到尾的罗政委摆了摆手,示意陆建森和殷春生坐下。
陆建森冷睨了殷春生一下,凳子移了移,离自家小姑娘更近了一些。
殷春生心有不甘,但还是坐下了。
罗政委看着顾新丽问道:“顾新丽同志,我最后问你一次。陆建霖可有对你耍流氓?”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道:“陆建霖今年二十三岁,京都人氏,陆家在京都地位不低,想嫁给陆建霖的女同志不少,可他却愿意来了青北历练。思想觉悟肯定是不低的。”
“他再蠢,都会不在医院对一位女同志动手撕衣的,除非他脑子被人打坏了。”
这些话很明显是在偏向陆建霖了,所以殷春生内心很是烦躁不安,郁闷不甘。
而在场其他人却觉得这话非常有道理。
别说陆建霖不会这么做,就是一个有正常思维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更何况,眼前这位顾新丽同志,还真的没有漂亮到,优秀到让一个男人不顾一切,不计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