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驴知礼 作品

279 计划赶不上变化 和媳妇的悠闲时光(第2页)

 “啊,那行,我就不客套啦,搁哪整得肠衣啊?”

 刘芬芳坐在徐宁旁边,孟瘸子则是去沏茶水了。

 “你孟叔有个徒弟搁省城带回来的,给送的肠衣和肉,头午我和紫烟刚灌好,完事你孟叔熏的,味整的正经不错,我现在给你拿一根,你尝尝……”

 说罢,刘芬芳就要起身,徐宁紧忙拦住,“婶儿,我刚吃完饭,吃的饱饱地,根本吃不下,喝点茶水得了。”

 孟瘸子拎着暖壶,端着茶盘走过来,笑说:“这茶叶也挺好,说是辽省那边产的红茶,我喝着有点发苦,你尝尝。”

 “诶。”

 孟瘸子倒完茶水,问道:“今个下这么大雪,你也进不了山呐。”

 “嗯呐,一场大雪将我计划都打乱了。诶,孟叔,我有个事……”

 “你说呗。”

 徐宁说:“我想整几个蜂箱。”

 “蜂箱…我不知道尺寸,你有啊?”

 徐宁点头:“有,婶儿,你给我找张纸和笔,我现在画下来。孟叔,这玩应你不用自个整,交给你徒弟就行,你不是有旁的活么,你忙你的,到时候多少钱,我跟他算。”

 孟瘸子摆手:“那能行么,这蜂箱和蜂桶不一样,一般的养蜂人都不知道多大尺寸,我能给他们么?

 没事,我自个抽空就能整,你拿图纸当工钱,也用不了多少料,随便找几块边角料就能做俩蜂箱。你是开春之前要呗?”

 “嗯呐!”徐宁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便点头:“也行,孟叔,那就麻烦你了嗷。”

 “快拉倒吧,跟我还客套上了。”

 蜂箱和蜂桶是俩东西,老辈人说蜂桶好用,也有人说蜂箱好用,因为蜂箱产出的蜂蜡是方方正正的一板,再用手摇风箱将蜂蜜甩出来,使纱布一过滤就能喝了。

 因为消息闭塞的原因,现在蜂箱的尺寸很少有人知道,倒是老式圆蜂桶,特别招养蜂人稀罕。

 刘芬芳将纸和笔放到他面前,徐宁接过来就画起了图,正在他画图写尺寸的时候,窗户外闪过俩人影。

 孟紫烟抱着俩白菜,孟银河拎着俩兜子,姐弟还没进门就喊道:“妈呀!大白菜有几颗都快烂了。”

 刘芬芳急忙走到外屋地,推开门小声说:“二宁搁这呢。”

 “啊?他啥时候来的啊。”

 孟紫烟紧忙将白菜扔到窗台上,然后用沾着土的手捋了捋头发。

 “诶妈呀,你是真不知道干净埋汰,那手上都是土,你抹脸蛋子干啥,当雪花膏使啦?”

 孟银河咧嘴大笑两声,被孟紫烟抬手掐着胳膊肘上方的软肉,疼的呲牙咧嘴。

 “有你笑的份么!”孟紫烟转头说:“这俩狍子腿他拿的呀?”

 “嗯呐,昨个刚套着的,今个就给送来了。”

 孟紫烟在外屋地洗个手,使胰子狠劲搓了搓指甲里的泥,连续洗了两遍才用手巾擦拭干净。

 “姐,你咋洗俩遍啊。”

 “关你啥事。”孟紫烟撇了他一眼。

 她之所以洗两遍手的原因很简单,自打她和徐宁定下关系,她每回见到徐宁都得搓搓小手……

 东屋,她进屋之后,瞅见徐宁在低头和孟瘸子说着蜂箱的事,便站在旁边咧嘴笑。

 孟银河靠着刘芬芳小声嘀咕:“妈,你瞅我姐,好像傻了。”

 “别瞎说。”

 待徐宁和孟瘸子讲完蜂箱尺寸,孟瘸子便起身说:“那什么,你搁这喝点水,我出去重新画一遍图,你画的这玩应我有些地方看不懂。”

 “行。”

 刘芬芳没吭声,起身就拽着孟银河去了外屋地,说是要处理狍子腿。

 此刻,东屋只剩下徐宁和孟紫烟两人。

 徐宁抬起胳膊,孟紫烟就将细嫩小手钻了进去。

 “咋冰凉啊?”

 孟紫烟坐在他旁边,转头说:“刚洗完,你咋寻思午后来呢?”

 徐宁说:“家里有且,我大哥的三叔过来了,这些天跟我们一块进山打围,平常就搁家吃饭啥的,今个不是下雪么,头午玩扑克来着,刚吃完晌午饭扫完雪,我才寻思过来瞅瞅你。”

 “嗯呐,你要再不来,我就去找你啦。我妈整了一锅香肠……”

 “是,我婶儿说待会给我拿点。”

 孟紫烟睁着大眼睛,道:“都装到兜子里了,我寻思掏完菜就去呢,哪成想你来了。”

 “我来不高兴啊?”

 “高兴啊!你瞅我有啥变化没?”

 徐宁盯着她的脸仔细打量,道:“脸上好像有点肉了。”

 “嗯呐!”

 徐宁和孟紫烟唠的基本上就是家常嗑,以前孟紫烟有点羞怯,现在却是大大方方,唠啥嗑都不怯场了。

 他俩不像旁人搞对象扭扭捏捏的,随着越来越放开自我,两人越相处越舒服,哪怕就是干坐着不说话,心里边也是相当舒坦的,完全没有尴尬的感觉。

 “我爸将盖房的任务交给我了,你想住啥样房子?”

 孟紫烟摇头:“啥样都行,你喜欢啥样,我就喜欢啥样的。”

 徐宁笑了笑道:“我准备整个大玻璃房,屋里瞅着就亮堂!地面是水磨石的,屋里家具都得是新的……”

 孟紫烟抓着他手,带着好奇说:“我就喜欢的亮堂的!屋里窗户玻璃要大,

你咋喜欢的跟我一样呢?”

 徐宁扭头瞅着她笑,思绪回到前世那年秋天的一个傍晚。

 秋风带着凉意,两人坐在房檐下唠着心里话。

 那是他和孟紫烟屈指可数,没有争吵的闲暇时光。当然,以前都是徐宁在吵吵,孟紫烟基本就是闷头听着,有委屈也是往自个肚子里咽。

 当时孟紫烟说,她喜欢亮堂堂的屋子,当院里靠着西边的墙根下,要种一排花草,再养几只猫狗,最好有两个孩子,看着孩子们成长,和徐宁平平淡淡过完一生,这就是她所说的、想要的幸福。

 然而那时候徐宁是左耳进右耳出,嘴上答应的痛快,转头将孟紫烟哄开心,从她手里拿了两百块钱就去耍了。

 徐宁细细回想自个当初真是死性不改,也是将之前的自己恨的牙根痒痒。

 而孟紫烟是个内心刚强,表面柔弱的人,她渴求的并不多。

 孟紫烟见他久久没回应,似乎在发呆,便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二哥?”

 徐宁回过神,笑说:“我寻思搁新房的当院两边种点花草呢,你喜欢不?”

 孟紫烟惊道:“妈呀!你咋知道我喜欢啊?”

 “我啥不知道啊,哈哈…”

 “那新房不也得盖两个下屋么,还有要是装大窗户的话,我爸说不保温,等到冬天得老冷了。”

 徐宁一笑:“砌厚点的墙不就解决了么,再按两层窗户,肯定冬暖夏凉!”

 “那得多花不少钱呢,二哥,我这有点钱…”

 “钱的事你别跟着操心,你还没过门呢,就这么向着我,那我孟叔和婶儿知道以后,不知得咋痛心呢。”

 徐宁搓着她手,抬起右手在她脸上擦了擦,她脸上有点灰。

 孟紫烟闻言面色一顿,心里有种欣喜的感觉,因为她还没过门,徐宁就在为她和她家里着想了。

 “盖房的钱肯定够用,咱俩还是秋天结,等房子打完地基,我就让我妈去找订婚日子,咋样?”

 孟紫烟重重点头:“恩!”

 外屋地,刘芬芳松口气,一旁的孟银河撇撇嘴。

 “妈,我二哥真是明白事哈,这回我姐跟着他可妥了,咱两家得老和睦啦。”

 刘芬芳说:“多跟你二哥学学,瞅瞅他办事多敞亮,从来不干那占便宜的事。”

 孟银河点头:“嗯呐,我姐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你呀,岁数还是小,你姐才是真正有脑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