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顾深秋握紧拳头,着实愤懑得很——那薄情郎居然不仅欺骗痴情女子,还亵//玩这等小男孩儿,真是可恶至极!
不止顾深秋生气,小白鸽也怒火中烧,瞧它头上本为雪白色的毛此时都气成了鲜艳的红色!
江良承立于一旁,目露暗色。
二人言诉苦痛,一下便泪洒公堂,惹得在场所有人不免心伤,可顾深秋着实没做过这事,自然不认,一时间,大家竟不知该信哪一方。
直到这位父亲从胸口处掏出一颗小珍珠来。
“我家孩子清醒时说过这颗珠子是在他挣扎之下,从那男人的颈间慌乱扯落之物,前来京城的这几个月我们虽过得艰难,但我并未将之卖出,望大人给我们做主啊!”
话罢,他伏跪下身,甚为悲戚,那小儿见此,哇哇大哭,哭声也颇为惨厉。
衙役将小珍珠呈上,魏景卿接过,细目研究,却没研究出半点信息,而后衙役将这颗珠子拿给顾深秋瞧。
顾深秋前后观看,也无半点眉目,江良承亦是。
证物呈现,等待搜查,只是这顾深秋怕是不能回江府了。
魏景卿衡量之下,只得顶着压力做出将顾深秋暂时押往牢狱的决定。
至此,暂且退堂。
牢狱之中,江良承在外,顾深秋在内。
因着魏景卿的嘱咐,这间牢房虽不算干净,倒也能好好住人,桌椅小床简单却整洁,桌上还放置着茶壶和茶杯。
这牢房只安排了她一个人。
江良承沉着声道:“顾兄,这一遭,需得委屈你了。”
顾深秋拢了拢衣袖,并无委屈之色——此一遭是背后之人有所察觉,想要将她置于死地之举,多做多错,她只需保全自身性命,逼得那人行偏锋之举即可。
更何况她有小白鸽作伴。
江良承又道:“我已派人前往江南查探,那颗珍珠也会弄清来处,你……”
“我自当在此等你。”
相视一笑,心有灵犀。
这边,一辆轿子停在衙门后门处,轻风拂过,铃声清脆,叮叮当当。
顾深秋入狱待查一事传入宫中,引得一阵讨论。
朝前部份大臣将顾府子虚乌有的卖官鬻爵之事又翻上一翻,朝后部分妃嫔则打趣于顾深秋这尚无定论的欺骗案。
隔日一大早,众妃嫔齐聚皇后宫中奉茶,宫殿金碧辉煌,嫔妃珠钗华丽,罗裙广绣,争妍斗艳。
皇后是那林毅夫的孙女林永漪,今年十八有余,一身锦绣宫服上落着一只金色凤凰,栩栩如生。
前皇后于大前年不幸身死,而去年选秀开立,虞渊就选了这位年龄小他颇多的女子为后,实属滑稽。
这十八岁的林皇后要说有权,倒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说无权,也不过是权力的牺牲品。
坐于林永漪左边的,分别为淑妃苏钰和祥嫔韦秀丽,坐于她右边的,分别为贤妃楚素湘、丽嫔林雪瑜。
阵营分明。
淑妃苏钰是那苏右相之女,贤妃楚素湘是那楚左相之女,祥嫔韦秀丽是那工部尚书之女,而那丽嫔林雪瑜是那林毅夫之女,也是这十八岁林皇后的姑姑。
姑侄同侍一夫,更是滑稽。
其余嫔妃之间的弯弯绕绕,暂且不提。
值得一提的是因顾家之事而被贬入冷宫的德妃顾安冉,是顾深秋的小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