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公,不知为何在洛阳抓人?”行礼之后,看看四周包围着他们的护卫队,宇文长庚咽咽口水问道。
“本官需要向你解释?”薛云淡淡的问道。
“不敢,只不过下官身为洛阳长史,想要问清楚,也好给百姓一个交代,以免弄得人心惶惶。”宇文长庚硬着头皮说道。
“嗯,应该的!那么身为洛阳长史,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为何会有人意图抢劫钱庄吧!”薛云点点头问道。
“什么?有人意图抢劫钱庄?”宇文长庚震惊的问道。
“不错,地道已经挖到了钱庄下面,据说已经挖了半个月,为何洛阳官府无人知道。”薛云脸色一沉,语气冰冷的问道。
“越国公恕罪,是我等失察。”
“我们已经问了,是船帮的人,刚才正在商议,如何把他们一网打尽,既然你们来了,那就交给你们吧。”来济沉声说道。
“船帮!”
“哼!洛阳居然有如此大的团伙存在,他们难道想要谋反!船帮!好大的胆子!明天我要见到船帮所谓的帮主,还有管理人员。”薛云杀气腾腾的说道。
跟着宇文长庚来的人身体一震,怎么也没有想到,薛云才来第二天,就要动船帮,还扣了一个意图谋反的帽子的。
“是!下官这就去抓人!”宇文长庚满头大汗,急忙躬身行礼道。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连茶都没有喝一口,宇文长庚一行人就离开了。
“宇文家,好大的威风!”薛云不屑的说道,还真以为是三十年前呢,如今大唐三省六部,可没有一个宇文家的人。
“越国公,你说他们会不会抓人?”
“肯定会抓人,这么大的事情,他们知道遮不住的。”
“以我看不是遮不住,而是怕您追查不放。”来济笑着道。
“我们静观其变吧!”薛云笑着说道,对于自己的震慑力,他还是很清楚的,在长安的时候,一些官二代,远远看到自己就绕路,再也不是当年那样,谁都来讥讽两句。
普通百姓不清楚,但是到一定身份的人都应该知道,两次严打都是自己推动的,还有对外的手段,不少人都在背后说自己残忍,是个屠夫,这些事情薛云心里都清楚。
……………
“怎么回事?船帮怎么会去抢劫钱庄?他们疯了吗?”离开钱庄,就有人气愤的呵道。
“这些杂碎,他们这是想脱离掌控!已经半个月,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宇文长庚咬牙切齿的骂道。
“现在怎么办?”
“既然他们想找死,那就送他们去死!谢波必须死,不能落在越国公手里。”宇文长庚恶狠狠的说道。
另外几人连连点头,船帮帮主谢波是知道他们身份的,必须要死无对证。
“稳妥起见,可能知情的全都弄死!”一个面容阴险的官员说道。
“可是越国公那里如何交代?”
“蠢货!自己都保不住了,还交代个屁,马上召集衙役,把人抓起来,家里的家将也派出去,该抓的抓,该弄死的弄死,不能给薛子义留一点把柄。”宇文长庚面容狰狞的骂道。
洛阳鸡飞狗跳,到处都在抓人,消息很快传到李绩耳中。
“开始了吗!”李绩眼中精光一闪,坐直了身体。
“回公爷,是的!洛阳各家家将都派出去了。”
“那好,我们也该动了,这可是越国公帮我们在破局,不能错过了时机。”李绩起身道。
一群武将严肃的看向李绩,等着他下达命令。
“先把军中那一批人抓起来,然后封锁洛阳,按照名单抓人!”李绩沉声说道。
李绩吩咐的时候,他儿子李思文已经拿着名单开始分发。
“喏!”一声应喏,充满了兴奋,可见他们期盼这一天已经很久。
“你带我亲卫,前去保护公主府。”其他人离开,李绩对儿子吩咐道。李思文虽然已经二十出头,他却不放心,一直带在身边。
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即便是国公,对于幼子的关爱也会多一些,毕竟长子还能继承爵位,心里会对幼子有些亏欠。
“喏!”李思文兴奋的应了一声。
先皇最疼爱的女儿,当今皇帝亲妹妹,有名的才女,美女,想做驸马的人简直不要太多,李思文也曾经幻想过,这次能领兵前去护卫,不就是露脸的机会嘛。
看着兴奋离开的儿子,李绩微微摇头,轻轻叹息一声,知子莫若父,他哪里不知道儿子那点小心思,不过他更明白除非公主强烈要求,否则谁也没有机会,而且生孩子就可能一尸两命,谁家也不愿意承担这种事情。
不去想儿子的事情,李绩带着人向钱庄而去。
见到薛云一副就等你的样子,虽然知道他多半猜到一些,李绩还是暗自感叹盛名之下无虚士。
“英国公这是唱哪一场戏啊?”薛云摆摆手,示意其他人走开,这才笑着问道。
“让你见笑了,洛阳这摊水太混了,我一直没机会动手。”李绩笑着道。
“你是要毕其功于一役!自然没有那么容易。”
“洛阳诸多世家勾结在一起,编制成了一张大网,只要在洛阳讨生活的,背后都有他们的影子。如果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偏偏他们手段残忍,只要和他们作对,就会消失,让人找不到踪迹。
船帮是他们推到明面的人,相似的组织还有好几个,青楼,赌坊,甚至乞丐,都是有组织控制着的。”李绩皱着眉头讲解道。
不用说得太清楚,薛云都能明白,这种组织控制很严密,而且下面有打手,上有官员控制,消息根本不会传出去,外人来洛阳,依旧是歌舞升平一片,也就难怪能从两次严打中漏网。
看来这种情况,各地都有不少,想要完全扫黑除恶还任道而重远,除了一次次反复严打,还得一座座城池的去清查。
“涉及到的官员太多了,想找到证据也很困难,还有人一直藏着,我多次安排都没抓到人,所以得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