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币兑换比例,自然不能全部用一比十,而且也不能打造那些当十,当百的钱币,那样容易引起货币贬值。
金币与银币一比十,银币与铜钱一比下百,薛云觉得这是最合适的,至于金币与银币的重量,这个问题还得和更多的人商量,因为他也没考虑好,毕竟这事他也不擅长,只是因为知道这方面的好处,这才提出来。
“金币上刻画先皇头像,银币上则刻画陛下的头像,只要货币流通天下,自然天下人都认识了陛下。”薛云笑着说道。
李治心里一喜,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太好吧,要不金币刻画皇爷爷,银币刻画父皇,我就用铜币。”
“铜钱已经使用多年,贸然更改不好,何况铜钱中间有孔,不方便刻画头像,金币和银币就不一样了,无需串起来,也就不用留孔。
陛下孝心一片,可以制作两种金币,价值一样,只是头像不同就可以了。”薛云摇摇头道。
“嗯嗯,你说得对,皇爷爷与父皇在我心中地位一样,就一起刻画在金币上好了。”李治高兴的说道。
“银币注定要比金币更多,而且普通百姓能接触到的,也就只有银币,他们才能了解陛下,所以用银币刻画陛下头像才是最合适的。”
听了薛云的讲解,李治眉开眼笑,心里不由想道:“是啊,银币虽然感觉没金币高档,但是数量多啊,自然会让自己名声传得更广,还能落下孝心,简直太合适了。”
薛云笑容一收,严肃的提醒道:“钱币重要性极大,当慎之又慎,臣建议单独组建一个衙门来管理,这个衙门没有别的权力,独立于朝堂之外,只接受陛下管理。”
“嗯嗯,你说得对,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臣觉得这个衙门,可以叫做大唐钱庄,在所有城池建立钱庄来运作钱币。”薛云提议道。
“钱庄?越国公你先别忙着讲,我们回宫里再说,我得记下来,免得忘了!”李治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薛云说道。
今天他其实只想找人诉苦,或者说想找人听他吐槽,要是有一个解决办法自然是最好的,哪里知道薛云不但给了解决办法,还牵扯极大,不是吞并别国,就是组建衙门,这些事情,那一件都不是能够轻松完成的。
写下来慢慢思考,这是李世民教他的办法,先在纸上列出问题,然后是解决办法,缺陷以及好处。
多找几个大臣,询问他们的意见,然后把所有意见综合起来,取其优点。
主要还是分析得失,根据得失来取舍,利益不足的情况下,放弃反而是更好的。
薛云点点头,其实他也习惯,有了好的点子就用笔记录下来,方便以后完善,同时也避免忘记,或者是遗漏。
回到皇宫,李治就迫不及待的带着薛云到御书房,让心腹内侍执笔,记录两人的谈话。
“商人外出带大量的钱币会很危险,而且也不方便,长安的商人可以把钱存进钱庄,拿着钱庄开的凭证去洛阳取钱,路上他们就无需携带大量的钱币,这对于大宗交易非常有利。”薛云解说道。
“有道理,但是建立一个衙门,只是为了这么一点事不太好吧?”李治点点头问道。
“当然不止这点,帮助商人存钱是要收费的,而钱庄主要作用是存取钱币,同时帮助兑换钱币,商人和地主可以把家里埋在地下的铜钱,兑换成金币银币。
还有放贷,如今放贷的利息太高,由钱庄来处理,可以打击那些放高利贷的,避免百姓被逼得走投无路。
当然,放贷这事需要商议一个合理的利息,稳妥的操作方式,不能让朝廷吃亏。”薛云继续说道。
官府大规模放贷,这就是从大唐开始的,官府通过放贷来筹措财源,主要形式包括公廨本钱等。这些放贷机构由比部等财务检查机构管理,但具体的管理方式并不统一,有的由各司勾官负责。放贷的利率和方式并未形成明确的规范,但放贷活动很普遍,也是官府重要的财政来源之一。
这事薛云很清楚,因为比部就是刑部下属四司之一,掌句会内外赋敛、经费、俸禄、公廨、勋赐、赃赎、徒役课程、逋欠之物,及军资、械器、和籴、屯收所入。
“嗯,比部这事做得的确不怎么好。”
“钱币归于钱庄,独立于朝堂之外,也就无人胆敢插手,自然也就没那么混乱。
当然,为了保证钱币和钱庄安全,钱庄得有自己的护卫,同样独立于兵部之外,只归钱庄管理的护卫。”薛云又说道。
李治皱着眉头道:“还需要独立的护卫,不能由地方官府或者府兵去做吗?”
“这批人员可不能节省,钱庄钱币很重要,无论是看守还是运输,都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需要独立的护卫,一但出了意外,也容易追查。
等将来钱庄多了,陛下手中就有一支谁也不会留意的兵马,而且还是精锐,是只有陛下才能调动的兵马。”薛云讲解道。
李治一听,瞬间心动,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你说得有理,回头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陛下英明!”
“你先前说,还有一种会招惹不少人反对的办法,不知是何办法?”李治心痒痒的问道,对于薛云的办法,他很是期待。
“税收!陛下应该还记得,去年河南县公下人仗势欺人,不交税的事情吧?”薛云问道。
“嗯,我记得这事,当时还罚了他一年俸禄。”李治点点头道。
“是河南县公授意也好,还是下人自作主张也罢,这种事情定然不少,收税的小吏如何敢得罪勋贵人家。随着天下稳定,商业也会越来越繁荣,这税收肯定不少。”
李治点点头笑着道:“当年房相带人重新定制商税,据说还是你提醒父皇的,从那之后,商税增加了很多,去年就有三十万贯。”
“呵呵,居然才三十万贯,臣没有记错的话,贺兰州新城就交了一万三千贯的税,臣在安西都护府那几个作坊,也交了一万二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