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亲自把秦琼抱下战马,流着泪帮他整理遗容。
……………
长安!因为新建大明宫的缘故,需要防守的地方太多,即便有三万大军,加上城里的青壮,各家的家将,防守起来难度还是很大。
好在还有李靖坐镇,只要有他,所有人都觉得安心。
联军多处试探,都被李靖轻松化解,作为大唐都城,城里武库的装备是很充足的,大量的箭支不要钱一般,疯狂向敌人射击,往往让敌人无功而返。
“卫国公!我给你带了一支人马,你看如何安排!”马周找到李靖说道。
“哪里来的人马?”李靖惊讶的看着马周。
“就在朱雀门外,还请卫国公检阅!”马周笑着道。
李靖坐在轮椅上,被推到城门楼,起身向下看去。
城下站着两千人,其中有一半是女的,还有一半是残疾,只是看一眼,李靖就知道他们的来历。这是商业街的护卫,正是有他们,才保证了商业街的繁荣,而且口碑极好,可以说是唯一一个小偷不敢去的地方。
李靖也没有小看这些人,这些伤残士卒,可都是曾经的府兵,是经历过惨烈战场厮杀,活下来的人。
至于一千女人,同样不可小觑,这些女人是突厥和党项人之中挑选出来的健妇,个头比大多数男人都强壮,而且她们经受严格的训练,力量和耐力都不逊色于男人,唯一欠缺的可能就是厮杀。
别小看这些女人的胆量,她们拿着木棍就敢抽男人,哪怕带着刀的护卫都不怕。
这样一支人马,用处还是很大的,至少可以用来维护长安城的稳定,李靖满意的点点头。
“甚好!宾王你安排一下,让他们分成八队,轮流巡视长安外城。”
“下官遵命!”马周恭敬的行礼道,对于李靖的能力,没人会怀疑的。
联军攻城几乎没有停歇,不停的佯攻,就是要守城的疲于应对。
守城一方只能被动应对,别人进攻你又不得不防,因为你不知道,佯攻会不会变成真的。
号角,战鼓,喊杀声,再射一波箭,总能让守城的惊慌,时间一长,不但精神压力会变大,而且很疲倦,终究会露出破绽。
“杀!”
“杀!”
“杀!”
巨大的喊杀声不时响起,已经成了一种常态,长安的百姓已经有些麻木,即便守卫也只是不慌不忙的看了一眼。
“站住!你们来做什么?”开远门内,守卫朗声喝道。
“我们是来换防的!”
“今天怎么来得如此早?”旅帅看了一眼天色问道。
“应该是天色变短了!”来人不动声色的说道。
守卫想想也是,冬天白天是越来越短。
“这鬼天色,已经很久没下雪了。”守卫嘀咕道。
“是啊,要是下雪,那些突厥人就该消停了。”
“啊!”一声惨叫,守卫怎么也没有想到,夕日同袍会突然对自己动刀,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后面那些府兵,全是生面孔,一个都不认识。
“敌袭!”
“杀!”
突然的变故顿时让城门处乱了起来。
“当当当!”一阵急促的铜锣声响起,这也意味着城门告急。
“快点!杀过去打开城门!”袭击的人焦急的催促道。
“杀!”就在这时候,百米之外的街道处又杀出一队人马,直奔城门。
并非这些人不想靠近城门洞在发难,而是做不到,守城是有规定的,看守城门的人是单独存在,有拒马包围,没人能够接近,再靠近一些,很可能被守卫察觉,反而失去了突袭的可能。
“杀!”城外传来巨大的喊杀声,同时有密密麻麻的箭支向城里射来,让想去城门处帮忙的士卒停下脚步,不得不转身迎敌。
无论何时,叛徒是最让人厌恶的,因为他们带来的伤害比敌人更大,正是有这些叛徒,延光门被打开了。
以长安城的防守难度,加上城里数量众多的青壮,即便城外敌人全部填进去,也未必能攻下来,这也是城里放心的地方,如今大好局势,就被叛徒葬送。
同一时间,开远门也被叛徒打开,就在附近守卫想要支援的时候,城外敌人突然发动了全面进攻,所有守卫都被牵制住了。
“这些地老鼠,终于出来了!”李靖冷笑着说道。
“卫公,这会不会太冒险了?”房玄龄担忧的说道。
“不冒险不行啊,不冒险他们不会钻出来,错过这次,想把他们一网打尽就难了。”李靖摆摆手道。
“唉!话虽如此,可是我们手里的兵马太少了。”房玄龄皱着眉头道,这段时间他的头发都白了不少,不但要安抚下边官员,还得应付太子,幸好皇后坐镇宫中,皇宫没有乱子。
“放心,老夫早有准备!”
“击鼓!吹号!”李靖说着,转头下令。
“砰砰砰!砰砰砰!”
“呜呜呜!”朱雀门城门楼上面的战鼓被敲响,十个祭祀才用的大号角同时吹响。
“呜呜呜!”苍凉的号角声,一瞬间压下了天地间所有的声音,让人心里一沉。
“杀!”
“冲啊!”
听到号角声,城门附近的房屋突然冲出许多人,他们有的抬着拒马,有的拿着弓箭,在极短的时间就封锁了街道,布下一道道防御。
道路上拒马封锁,弓箭手严阵以待,道路两侧的房间,屋顶也出现了人,无一例外,他们手里都拿着弓箭。
“老夫与薛子义交流过,很是赞同他的观点,如果守城难度大,不如把敌人放进来,依托街道防守,毕竟街道比城墙狭窄。”李靖淡定的说道,对于远处的喊杀声,没有一点担心的意思。
房玄龄微微一愣道:“这太冒险了吧?”
“没有准备或者说人手不足那是冒险,有了准备,那就是关门打狗,长安最不缺的就是人,单单是吾等勋贵家里的家丁,就足以组建上万人的队伍。
房相,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现在也该收网了。”李靖霸气的说道。
“正要见识一下,某的剑已经很久没有染血了。”房玄龄笑着拍拍腰间的仪剑,他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真要打起来,一般的士卒都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