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兄台夸赞,不知如何称呼,在下平高薛子义。”
“长安独孤谋见过薛兄!”
“久仰久仰!”
“我长安第一美男子的名声,已经传到了平高吗?”独孤谋惊喜的问道。
薛云笑容一僵,我这久仰是客套,难道你听不出来吗?独孤这姓当然久仰,但是独孤谋,不好意思,真没听过。
“不,并没有传到平高,而是我到长安的时候,听朋友说过,长安脸皮最厚之人就叫独孤谋。”薛云摇摇头道。
独孤谋笑容也僵住了,顿了一下才正色说道:“薛兄肯定是听那些嫉妒我的人说的。”
这个话题没法聊,薛云看看四周问道:“独孤兄这是一个人来看雪景?”
“嘿!薛兄你也觉得,只有这白茫茫的大雪,才能掩盖世家的丑恶吗?”独孤谋笑着道。
懂了!这家伙不但自恋,还很中二,嫉世妒俗,简单点说就是脑子不正常。
“是啊,是啊!”薛云附和道。
“如果世界只有白色就好了。”独孤谋感叹道。
“只有白色好不好我不知道,眼睛肯定受不了。”薛云有些无语的说道。
“你的意思,看久了白色,眼睛受不了?”独孤谋问道。
“是啊!雪盲症呗。”
“我还以为是眼睛不好,原来是看久了白色啊!”独孤谋欣喜的说道。
“这么高兴?看来没少吃亏啊!”薛云心里暗自想道。
“我觉得与薛兄你甚是有缘,不如一起喝一杯。”独孤谋说着对远处招招手。
过来两架马车,一左一右的分开,随后两个侍女,两个马夫开始摆放物件。
小胡凳,铜炉,木炭,案几,还有酒壶。
物件都很精致,薛云也喜欢看这些铜器,古朴的韵味让人赏心悦目。
酒壶被放在炉子上面,这是温酒,冬天喝这种温好的酒感觉很不错。
“呼!”
跟着独孤谋来到案几边坐下,看见他皱着眉头摆弄酒杯,随后眉头苏展,吐出一口长气,露出一副轻松的笑容。
薛云看看四周,又看了看侍女和家丁,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侍女很快拿着酒壶,给两人倒上还冒着热气的清酒。
二十多度的酒本身就很温和,一口喝下肚子,身体顿时暖和了三分。
“薛兄,我这酒怎么样?这是苏州稻谷酿制,窖藏一年的清酒,只有到了冬天,喝着才最舒服,温和中带着一丝特有的清冽。”独孤谋优雅的喝了一樽,放下酒樽问道。
“嗯嗯,好酒。”薛云敷衍的说道。
该死的富二代,自己哪里会品酒啊,只是能喝出好坏而已。薛云心里暗自吐槽。
“薛兄你好像并不赞同?莫非你有更好的清酒?”独孤谋问道。
“清酒我没有,烈酒我却有不少。”
“真的?有机会可得请我尝尝。”
“没有问题,等会回城就可以去我家喝酒。”
“薛兄不是来长安述职的吗?”独孤谋好奇的问道。
自己口音是原州那边的,即便自己能说普通话,和关中的口音区别还是不小,所以都能听出来,他是外地的。
每年的冬天,长安都会有不少官员被召进京城述职,尤其是府兵,折冲府的将领调动还是比较频繁的,所以独孤谋以为薛云也是府兵将领之中的一个。
“我是来长安成亲的。”薛云摇摇头道。
“成亲啊!女人很麻烦的。”独孤谋摇摇头道。
“还好吧!”薛云笑了笑,每个人经历不一样,自然感触不同。
“独孤兄,不知长安附近哪里有好玩的景点?”薛云问道。
“这个季节,好玩的地方不多,汉长安旧地可以去看一下,咸阳那边也可以去看下,蓝田那边也行。”独孤谋说道。
“蓝田日暖玉生烟!蓝田县玉石很多吗?”薛云好奇的问道。
“不少吧,反正每年都会买一些,正所谓头戴蓝田玉,耳后大秦珠。”独孤谋淡淡的说道。
“大秦珠是什么珠?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薛云好奇的问道。
“就是这种,据说是西方很远的地方,一个叫大秦的国家传过来的。”独孤谋从腰间摘下一串配饰,随手放在案几上说道。
原来是红宝石,白玉与红宝石镶嵌在一起,白的如雪,红的如火,确实很好看。
薛云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所谓的大秦并非秦朝,好像是古代罗马的称呼。
“原来是红宝石!”
相对玉石翡翠来说,中原出产的宝石确实不多,最好的几乎都在中原之外。
见到薛云没有动自己随身物品,独孤谋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薛兄想去哪里玩?”独孤谋问道。
“秦砖汉瓦,我想去看看阿房宫。”薛云想了一下说道。
秦始皇埋在地下的兵马俑,不可能去挖,不过大名鼎鼎的阿房宫遗址,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没啥好看的,只有一点点痕迹还存在,再过一些年,就全埋在地里了。”独孤谋摇摇头道。
“正因为现在还能看到,所以得赶紧去看看,不然以后想看都看不成了。”薛云笑着道。
“行!你何时去,我陪你去一趟!说来我去过咸阳,还真没去过阿房宫的遗址。”独孤谋一拍大腿道。
“会不会耽误独孤兄你的事情?”
“嘿嘿,我能有啥事情?我就是混吃等死的人,没有事情干。”独孤谋摆摆手道。
“那就明天吧,我准备一下,明天过去。”
“行,明天只要不下雪,我们就过去,晚上就住在我家,后天我领你逛一下咸阳。”独孤谋说道。
“好啊,就这么定了。”薛云点点头道。
两人坐在马车之间,有马车遮挡,到也没有多大寒风,又有侍女在一边侍候,吸引了不少游玩之人的目光。
“此等皆是附庸风雅之辈。”独孤谋指着远处说道。
薛云先前也听到有人吟诗,这种人确实有装的嫌疑。
“也有人是来游玩见识的。”薛云笑着说道。
和先前薛云一样,围绕曲江池散步的人还是不少,三三两两的走着,不像那些吟诗作对的人,十来个聚在一起。
“外地人到长安,当然会来这里看一眼。”
喝了三杯清酒,薛云就告辞离开,到不是说他喝不下去,只是空腹饮酒他没那个习惯。
在曲江池溜达一圈,薛云就回了城,至于城里面,除了东西两市,也没啥好逛的。
回去收拾了一下,让人准备了一点干粮,第二天早上,薛云就骑着战马,来到曲江池边等着。
“薛兄你骑马?”独孤谋惊讶的问道。
“路上有积雪,马车恐怕难行,我就骑马。”
“这里到咸阳的官道,马车通行无阻,薛兄你要不回去换一辆马车。”独孤谋劝说道。
“无妨,骑马也是一样,独孤兄来尝尝我的酒。”薛云说着从战马身上拿出一瓶酒。
一斤装的瓷瓶,瓶口是松木做的塞子,独孤谋接过就忍不住打开。
“好酒!”喝了一口,独孤谋脸色泛红,赞叹了一声,随即他又摇摇头道:“这画功也太差了。”
薛云嘴角上扬,他知道独孤谋为何要说画工差,还一脸的嫌弃,因为瓶子上面只画了一朵红色的牡丹花。
独孤谋本想再喝一口,看看瓶子,纠结的塞上木塞,随后交给了车夫,放在另外一辆马车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