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小家伙,别看年龄不大,身份可不小,前面的是赵王李元景,后面一步的是鲁王李元昌,他们身后矮一些的叫韦爽,韦家的人,三个家伙别看年龄不大,却很让人讨厌。”程处亮继续说道。
“那是讨厌吗?人家鲁王有神童之称,虽然年龄不大,书法字画却颇有大家风范,你们几个笨蛋,当然不如别人。”程媛媛毫不犹豫的揭了程处亮的老底。
作为官二代,尤其是顶级勋贵的子孙,他们读书是有机会和皇室子弟一起读书的。
程处亮嘴角一抽,提起这个事情,他心里就是一肚子火。
老师都喜欢聪明的孩子,他们这些笨的,经常被点名批评,对比的人就是几个小家伙,偏偏因为身份的缘故,还不敢动手。所以他看到几个比自己小的少年,会很不爽。
“房大个,快过来!”程处亮对远处喊道。
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左顾右盼,随后眼睛一亮,大步走了过来。
席君买也是一愣,这个少年很是壮实,膀大腰圆就是用来形容他的样子。
“好好操练一下,恐怕比尉迟宝琪差不了多少。”席君买在心里想道,至于和薛仁贵比,那是不可能的,按照薛云的说法,薛仁贵那是天赋异禀,别人和他比,那是自找不痛快。
想想薛仁贵的胃口,也就理解他力气为何那般大,三十多斤的方天画戟(重量以后世为准),在他手里和障刀一般轻巧,厮杀半个时辰不喊累的。
“程二,你也来了!”
“要叫二哥!”程处亮正色说道。
“你去哪里了?我都许久没见到你了。”少年有些兴奋的问道。
“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朋友席君买,他比我厉害。”
“这是房遗爱,房二郎,叫他大个就行了。”程处亮介绍道。
“比你还厉害?”房遗爱惊喜的问道。
“那是当然!”
“能不能教我练武?”房遗爱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恳求。
“好啊!我教你练武。”席君买一口答应。
程处亮一拍额头,他忘了房遗爱非常想练武的事情,没想到席君买答应得那么干脆,现在想推脱都不好开口了。
房遗爱是房玄龄的次子,偏偏他喜欢练武,非常厌恶读书,但是谁敢教他啊,都知道房玄龄是文人,你把他儿子教成一个武夫?但凡有脑子的,都不敢去做。
席君买一口答应,那是他不知道房遗爱的身份,关键是他想教这个壮实的少年,刚才他就在脑子里幻象,大哥薛云领着薛仁贵,尉迟宝琪和这个少年,一起冲阵,会是何等暴力,阻挡在前面的敌人,会被摧枯拉朽一般推倒。
“老师!”听到席君买答应,房遗爱脸色一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不用叫我老师,我可以教你一些基础,如果你想学更好的武艺,等我大哥来长安,请他教你。”席君买侧身让开,没有受他的礼。
“你大哥肯定比你厉害吧?”房遗爱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那是当然,他比我厉害多了,薛仁贵也比我厉害。”席君买点点头道。
“嘿嘿!好啊,你一定要帮我,长安都没人教我。”房遗爱笑了笑,又苦恼的说道。
“怎么会没人教你呢?”席君买疑惑的看向程处亮。
程处亮一拍额头,这话不好说,只能当没有看到。
席君买起身,拍了拍房遗爱的背,又捏了一下手臂肌肉,摇摇头道:“确实没怎么练过,可惜了,明天你来找我吧。”
“其实教他也不错,这小子就是太老实了,一心想学武,又没人愿意教,浪费了这副体格。”程媛媛说道。
“嗯。”席君买虽然有些疑惑,不过他还是赞同,这个少年看样子比自己还小,体格已经壮成这样,不练武太浪费了。
“你们去玩吧,我们朋友来了,要浅酌几杯。”程媛媛摆摆手道。
远处走来两个戴帷帽的女子,程处亮急忙叮嘱道:“你别喝醉了。”
“废话那么多,我知道。”程媛媛不耐烦的催促道。
虽然是诗会,吃吃喝喝,谈天说地,观看美景才是主要的事情,至于作诗,即便很多人提前做了准备,你也得先游玩一番,装装样子有所感悟,这才一挥而就。
没人一来就作诗的,那不是天才中的天才,就是傻子,别人一看,哟嚯,你这提前写的吧?
随着到来的人多起来,三朋四友就在寺庙内外闲逛起来,至于女孩子,总要表现含蓄一些,聚在一起偷偷观看来的二代,而且在帷幔后面谈论男孩子,才不用担心别人听见,毕竟走在外面谈论,被路过的人听到了总归不太好。
“走吧,我们去寺庙逛一下,毕竟来都来了。”程处亮招呼道。
席君买眉头一皱,回头看了一眼,想了想跟着走向寺庙。
华严寺只是刚修成,应该说只是一个半成品,除了外面的壁窟,寺内只有一座大殿。
寺庙正中供奉的是阿弥陀佛,左侧则是观音,如果薛云在这里,他一定会很惊讶,因为这个观音是男像。
“席哥,给你!”房遗爱拿起一柱香,递给席君买。
“你上香吧,我不用。”席君买摇摇头道。
听了席君买的话,房遗爱转头看向程处亮。
程处亮摇摇头道:“我也不用。”
“你们不上香的吗?”房遗爱愣愣的问道。
“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为啥要上香。”程处亮瘪瘪嘴道。
这话他是从薛云嘴里,无意中听到的,这会到了寺庙,脑子里就浮现这一句,所以觉得别扭,也就没有上香的心思。
至于席君买不上香,那是因为薛云讨厌和尚,后世的名山大川,只要有名的地方,就少不了这些家伙,个个吃得肥头大耳,开着豪车,衣服一换就能出去潇洒,偏偏他们骗取百姓的钱财。
蚂蝗一样的东西,甚至比蚂蝗还不如,蚂蝗好歹还能用来治病,光头除了吸血,没有丝毫作用,活着都是浪费空气。
薛云之所以如此清楚,因为他以前的一个亲戚,就是光头,在好几个有名的寺庙待过,如此也就罢了,抛妻弃子出家不说,还在山下养着女人。
最关键的是,从他嘴里知道不少内部消息,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大多数如此,等到天黑,换了衣服,开车下山,喝酒蹦迪,比谁都玩得话。
话说曾经薛云也非常羡慕,工资高,福利好,住处空调地暖,堪比三星级宾馆,还没有烦恼,不用供养房贷,不用交税。
席君买就是受到薛云的影响,从不去寺庙,更不用说上香了。
“程处亮,你又在大放厥词。”一个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
“如此庄严之处,你居然信口雌黄,亵渎神佛,真是不可理喻。”
三人转身,看着身后的一群人。
“原来是你们这些家伙,除了嘴喷,还能做甚,你们和这些佛像一样,毫无用处。”程处亮不屑的说道。
“大胆!”
“混账!”
“住嘴!如此庄严之处,尔等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呵斥道。
旁边又走来一群人,看得程处亮直皱眉头。
“原来是你!”程处亮和孔颖达同时看着对方道。
孔颖达眉头也是一皱,他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这个讨厌的少年,关键他怎么会在这里。
“程处亮,孔师在此,你还不请罪!”柴令武兴奋的喊道,因为处于变声期,他一兴奋,这声音就像鸭子叫唤,听得人头皮发麻。
“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