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们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
“兄弟们,现在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薛云大声喊道。
“回家了!”
“哈哈哈!回家啰!”护卫队的人兴奋的大喊着,随后向四面八方散去,当然!他们也没忘了带着的党项女人以及战利品。
马匹不属于他们私人,不过马背上的女人,肉,粮食,皮子那些东西,可都是战利品,完全属于他们自己。
仅仅只有一百余人住在城里,跟着薛云快速向城里赶去。
连续十多天,不断赶路,杀戮,身体到是能承受,就是精神压力不小。
作为领兵之人,薛云不但要安排行军作战,还担心党项人来拦截,精神负担大,夜晚都睡不安稳,骑在马背上,眼皮都在打架。
回到家里,和薛仁贵他们简单交流了几句,他就回房睡觉。
听到屋里传来的呼噜声,薛母对丫鬟招招手,小声说道:“你们两个去照顾家主,这天气太热了,扇扇风凉快一些才能休息好。”
“是。”薛兰和薛梅应了一声,拿着蒲扇,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
薛云并不知道有人在给他打扇,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生物钟准时让他醒来。
摸摸肚子,薛云难得没有马上练武,而是先解决温饱。
吃过饭之后,慢跑去衙门,汇报了一下战斗经历。
“可惜了,如此大的功劳,却不好上报。”张文杰遗憾的说道。
薛云笑着摇摇头道:“没啥遗憾的,这是护卫队做的事情,上报朝廷也没有名义封赏。”
田义点点头道:“你说得也是。”
瞿宽担心的说道:“这次也不知道,党项人会不会报复,如果他们报复,肯定比前两次更凶猛。”
薛云还没回答,张文杰就摇摇头道:“除非党项人想与朝廷开战,否则不敢大肆调动兵马。”
瞿宽闻言,神情一松。
薛云不是第一次见到瞿宽胆小怕事的样子,难怪来了平高一点动静都没弄出来,做县尉都有些抬举他,还没有四个不良帅有担当。
最阴的应该是田义,如果不是有把柄,估摸着县令位置,就没张文杰的事情,即便张文杰坐上去,都会被搞垮。
“今年苎麻长势极好,应该有个不错的收成。”张文杰微笑着说道。
虽然府兵和不良人那边不用交税,但是县衙组织百姓开荒,那可是有分成的。
最关键一点,县里开荒土地五万多亩,这可是政绩啊。
开垦荒地是政绩,税收增加同样是政绩,如果每年如此,只需要等到三年考核,升官那是必然的事情。
今年平高风调雨顺,加上牲口数量增多,肥料也就多了不少,无论是苎麻还是小麦,水稻,长势都很不错。
南方苎麻一年可以三收,北方这边两收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后续要除草,追肥。
苎麻是一种小杆植物,径杆能长到指头粗,收割是砍下来扒皮,砍过之后,又会从根茎上长出新的杆。
头麻是最好的麻,扒下来之后要趁着新鲜,把上面的青皮去掉,所以接下来这半个月,百姓会很忙碌。
“子义,今年种的麻很多,商人那边忙得过来吧?”张文杰问道。
“应该没有问题,即便无法全部用来织布,也不会让百姓卖不出去。”薛云想了想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张文杰喜笑颜开,他承诺过百姓,种植的苎麻,会有人收购,他可不想失信于人。
接下来的时间,护卫队都暂时解散了,收割苎麻,小麦,保证稻田水份,一直要忙到入秋。
百姓忙,商人也忙,除了提供给党项人货物,关注家具店生意,还得准备制作羊毛衣。
去年的羊毛夹心衣服要制作,羊毛加入苎麻一起织布也要进行。
接连卖出大量的牛羊马匹,平高从外面收购回来许多物资,这些物资会有很多转化成为成品,继续投入贸易之中。
贩卖牛羊马匹的钱财,一部分换成了铁锭,粮食,另外一部分分给了护卫队和府兵,他们手里物资充足,这也刺激了市场,今年平高城里都繁荣了许多。
工坊多了,商业繁忙了,百姓能挣钱的也多了,钱财越是流通,百姓也就富有了起来。
当然,百姓的钱财并不多,只不过家里的粮食,布匹多了不少。
薛云见识比平高的人丰富,他正指点工匠制作打麦机,打谷机。
手摇式打谷机,用木头制作一个滚筒,在滚筒上面安放不规则,倒v形状的铁钉,用手摇动滚筒,再把稻谷放上去,铁钉就会把稻谷打下来。
小麦也是一样,只要把滚筒安放在一个方形的大木桶里面,打下来的稻谷就会落在木桶里面。
一放水稻,一人摇动滚筒,虽然还是很累,却比以前轻松多了,而且更加快速。
打谷机,风车,由县衙出面,组织工匠制作,然后便宜卖给百姓。
虽然县衙不会从中赚多少钱,却能赢得好名声。
当然,好东西是少不了薛家村的,第一批就提供给了村子。
有了蓄水的水库,今年薛家村并没有因为青壮外出而影响收成,反而因为多了党项女人,工作轻松了许多。
薛家村要管理煤山,牧场,如今村里人更多还是管理,指点,工作是请人和党项女人在做。
因为党项女人多,村里要修住所,修库房,请的工人不少,这也带动了附近几个村子。
风车早就出现,不过百姓拥有的很少,这次官府制作便宜卖给百姓,可是把百姓乐坏了。
打谷机的出现,更是让百姓惊喜万分,虽然用木头制作的,容易损坏,不过木工这技术活,每个村里都有人懂得,修理起来也不困难。
对百姓来说,任何农具,修修补补都可以用好多年。
当然,薛云不会把名声让出去,通过工匠和薛家村的人嘴里,早就把自己发明的消息传了出去。
“见过族兄(族叔)!”
看着薛海带着两男一女三个小孩,薛云不由眉头一皱,看了看马车问道:“族兄呢?”
薛海神色一暗,悲伤的说道:“郎君月前已经病故了。”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预感,薛云还是有些不好受,看看三个孩子,温和的说道:“你是小灵,你是小晨?小震,快带他们进来。”
三个孩子有些拘束,不过感受到薛云的热情,又好了一些。
“以后叫我大兄就行了,叫族兄太生分了;小晨你叫我云叔吧,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薛云抱起薛灵,牵着薛晨,向着屋里走去。
“大兄!”
“云叔!”
“乖!你们累了吧,我们先去吃饭。”薛云带着几人进屋,叫梅兰竹菊给他们收拾房间。
薛灵安排和薛母住在一起,那里有水车降暑,住着舒服;薛震和薛晨就住在薛云隔壁,房间是早就准备好的,只需要铺上凉席,被子就可以入住。
洗漱,吃饭,然后带他们回房间休息。
“族兄可有什么交代?”薛云问道。
“郎君并没有特别交代,他生前说有你照顾,他很放心。”薛海摇摇头道。
这份信任让薛云觉得有些沉甸,点点头语气坚定的说道:“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半个月前,朝廷下旨,小郎君袭爵汾阴县男,对了,郎君临走前,给小郎君取表字元超。”薛海讲解道。
“爵位的事情,以后不要提起,让他们好好度过童年,长大以后再去考虑光耀门楣的事情。”薛云叮嘱道。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