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薇闻言,顿时恍然大悟,但很快又皱眉。
“你说得不对!”孙若薇否定道:“那企业主可以多雇佣几个工人,这样的话,每个工人的工资占比就低了,企业主承担的风险也就分摊出去了!”
陈虎闻言,再次摇了摇头。
“若薇,你还是太天真了。”
“资本的运作模式,从来都是追求利益最大化。”
“企业主雇佣工人,是为了创造更多的利润,而不是为了分摊风险。”
“只要工人的工资,有着市场竞争力,能够招到人,那就足够了。”
“至于工人能挣多少钱,那要看市场行情,看企业的效益。”
“企业效益好,工人自然能够多挣钱。”
“企业效益不好,工人即使再努力,也挣不到多少钱。”
包专、马老三和成小天三人在酒桌上,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
他们只知道,陈虎说的,肯定是对的。
孙若薇却是陷入了沉思。
她开始重新审视陈虎的商业模式,以及他所谓的“造福乡里”。
随着谈话的沉入,她逐渐明白,陈虎的根本目标,依然是追求利润。
不过,陈虎的手段显得比其他人更为聪明和高效。
制度其实就是文字游戏,看似合理,但其底层逻辑根本就经不起推敲。
而对利益的追求,才是根本逻辑!
陈虎对工人的许诺,是建立在陈虎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上,这显然是矛盾却又符合人性预期的。
窗外,夜色渐浓,星星闪烁。
就像资本的触角,渗透到每一个角落,无处不在。
“虎哥,这酒也喝了,肉也吃了,我心里有件事儿,一直憋着难受。”成小天搓了搓手,犹豫着开口。
“有屁快放!”陈虎豪迈地一挥手。
“就是……这厂子规模这么大,产量肯定惊人,要是产品卖不出去,那咋办啊?”成小天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不是嘛!虎哥,这年头大伙儿都穷,谁买得起这些农副产品啊?”马老三随后也跟着附和,满脸担忧。
陈虎听完,直接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桌子上的酒杯都微微颤动。
“老三,你的眼界太低了!”陈虎指着马老三,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调侃。
“咱们的消费群体,除了南方沿海的那些有钱人,还有出口这条路子呢!”
“你以为大家都跟村里人过往一样,穷得叮当响啊?”
“那是因为大基数的人都在拿着微薄的收入,挣扎在温饱线上!”
“可实际上,国内的中产阶级,还有发达国家的中产,甚至于底层,他们的恩格尔系数都小于百分之三十!”
“恩格尔系数?那是个啥玩意儿?”包专闻言,一脸茫然,不由得挠了挠头。
“这你都不知道?”陈虎瞥了包专一眼,随后开始解释道:“恩格尔系数就是食品支出总额占个人消费支出总额的比重。”
“简单来说,就是你花在吃上面的钱,占你所有花销的比例。”
“这个系数越低,就说明你的生活水平越高。”
“百分之三十,就是一个重要的分界线。”
“低于百分之三十,就说明你已经解决了温饱问题,可以追求更高层次的消费了。”
“要是高于百分之五十,那就说明你还在为吃饱饭发愁。”
“咱们的目标客户,就是那些恩格尔系数低的群体。”
“他们不差钱,追求的是品质和健康。”
“咱们的产品,正好满足他们的需求。”
包专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向陈虎的眼神之中,也是充满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