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
而还是锦衣卫镇抚使!
天呐,我怎么会招惹如此可怕的存在!
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要是我能认出令牌上锦衣卫三个字,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带走!”
两名捕快压着面如死灰的张屠夫准备离开。
周围的百姓也都是纷纷拍手叫好。
张何氏看着自己男人被抓住,终于是从懵逼中反应过来,哀嚎道:“你们不许抓我男人,当家的...当家的!”
张屠夫听到张何氏的哭声,眼神里面这才有了点神采,连忙道:“夫人,我这次应该是出不来了,你别管我,更不要想办法救我,等我死后你把张记肉铺卖掉,遣散所有人,带着孩子回乡下,记得一定要让孩子读书!!”
“一定要让孩子读书啊!”
张屠夫很清楚,有锦衣卫插手,他这些年犯下的事情都被翻出来,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且像郑捕头、刘典吏这些人也不会让他活着的,如今当街这样喊,便是让人注意到张何氏,只要关注度足够多,就没人感对他的家人下手!
另外他也是真心叮嘱,让他自己的孩子读书识字,要不然总有一天是要吃大亏了。
“别墨迹,赶紧走!”
“阻拦官府缉拿犯人,罪同一等,还不赶紧让开!”
刘典吏阴沉沉的对着张何氏说道。
后者闻言,眼里满是恐惧,连连后退。
就这样,一场商战风波,跌宕起伏,来回反转,最后被盯上的马家油铺非但没有垮,反而是幕后下手之人统统被拿下。
当天夜里,在北平城内横行无忌数年的张屠夫在监狱里面暴毙,第二天盘踞在北平城内的流氓帮派黑蛇帮上到帮主下到打手共计数百人全部被缉拿归案,郑捕头、刘典吏等和一众差役、吏员主动到北直隶锦衣卫镇抚司衙门讲述自己的罪责,罪责严重的被解职重罚,罪责轻的则是罚了俸禄以及打板子,这些人都是竖着走进去,出来的时候却是被人抬了出来。
没死也是脱了一层皮!
也从这件事情开始,马家商社是被锦衣卫罩着的事情不胫而走.....
京城。
李善长、吕昶、宋濂三名老臣正聚在一起喝茶。
自从胡惟庸被杀,中书省被裁撤,他们三人便成为了文官当中最有威望、权柄之人。
李善长自然不必多说,原来的丞相,现在的都察院左都御史,吕昶原本是中书省左丞,中书省没了之后,当了一段时间的四辅官,现在又被朱元璋任命为内阁大学士,越是怼朱元璋越是受重用。
宋濂则是礼部尚书,还是太子朱标的老师太子太傅。
“欸,你们听说了么?最近大明新崛起了一个叫马家商社的商队,生意做得很大!”李善长笑着问道。
“马家商社这名字还真熟悉,我家的辣椒、香皂以及最近很火的菜籽油都是从它家店铺里面买的!”宋濂点点头,“李老相国,为何对这家商队感兴趣呢?”
吕昶也开口道:“这马家商社的确是做得够大的,一开始是卖辣椒,后来卖香皂,卖一个火一个,但无论是辣椒还是香皂都还比较小众,也就是达官贵人、王公贵族、富户们争相购买,这马家商社也比较低调,不过最近这马甲商社开始卖菜籽油,可以说火力全开,名声一下子就打出来了,菜籽油价格便宜,味道醇厚,烧的菜那叫一个香,即便是普通百姓家也买得起。”
“听说这马家商社并非出自北直隶,这点更为难得,这些年北直隶发展得太快,也诞生了很多大商人,现在都有个传言,说若天下年财富分为十斗,北直隶商人占一斗,其他行省共分一斗!”
闻言,宋濂有些困惑,“吕大人,不对吧,你不是说天下财富分为十斗么?这才只有两斗啊!剩下八斗去那里了?”
吕昶笑了笑,继续道:“驸马欧阳伦独占八斗!!”
嘶——
宋濂倒吸一口凉气,颇为震惊道:“老夫虽然不太懂商场上的事情,但是吕大人你说驸马欧阳伦独占天下财富八斗,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了?”
李善长笑着道:“宋大人,我倒是很认同吕大人的说法。”
“这驸马欧阳伦我见几面,光是他手里的股票交易所以及开平银柜就足以占据天下财富大多半,若是再加上远洋舰队以及其他一些产业,不是我吹嘘欧阳伦,他占八斗财富可能还低估了。”
“曾今的江南首富沈万三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
宋濂又深呼吸一口气,缓缓点头,极为震撼道:“原来如此啊!”
吕昶笑着道:“两位,咱们不是聊着马家商社么?怎么又聊到驸马欧阳伦了,真要是讨论他,咱们讨论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啊!”
“李老相国,你今天把我和宋大人叫过来,怕不是只为了讨论马家商社以及驸马欧阳伦的事情吧?”
李善长捋须一笑,“吕大人、宋大人,我之所以提到马家商社,实际上是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
“有人曾在北直隶看到锦衣卫镇抚使纪纲亲自为马家商社下属的马家油铺撑腰!为此还特意严办了一批恶棍流氓以及贪官污吏,二位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锦衣卫和马家商社?这两者之间不可能有什么关系吧?李老相国...这里面会不会是巧合?”宋濂颇为疑惑道。
吕昶眉头一皱,“我也觉得但靠这件事情并不能足以说明这马家商社和锦衣卫有关系,再说了锦衣卫从来就只听陛下一人的,就连太子朱标的话都指挥不了,难不成这马家商社还是陛下开的....”
此话一出。
现场氛围顿时凝重起来。
李善长面带笑容,并没有着急开口。
吕昶猛的抬头,看向李善长,“李老相国,说着这么多,你该不会就是想告诉我和宋大人,这马家商社的背后就是皇帝陛下吧?”
宋濂也是瞪大了眼睛,“陛下最是讨厌商人,他又怎么可能会插手商业之事,这多半是巧合。”
李善长淡淡道:“若仅有这些,我自然也觉得不可能,不过两位怕是忘了,这马家商社的这个马,和咱们皇后娘娘的这个马,是不是相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