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打晕自己的事情,宴允到现在还一直耿耿于怀,原本想让他向自己解释,为什么要把自己给打晕,现在又不由分说这里不行,哪里也不行。
宴允也来了脾气,“这个地方我自己要去。”
景曰语气不耐,“你去?你去做什么?这里是青楼妓子,难道你要以女儿之身去青楼?”
那醉春楼其实和宴允猜测的一样。
曾经茹青就是因为长得美,所以被那些家伙给抢回山寨。
她妹妹一定也生的明艳动人。
如果她真的站在醉春楼,这真是最坏的结果。
不过能找到她的话,郑吉华的府上还有那么多东西,自己想要为茹青的妹妹赎身,郑吉华也不会管自己。
这些宴允早就想过,并不是毫无准备贸然前去。
虽未曾和景曰闹过。
可他说,你要以女儿之身去青楼:“难道女子之身就不能去青楼吗?还是在你眼中,去青楼的女子就是什么不耻的事情。”
景曰听她语气带刺,也知自己说的不对。
“我并无这个意思,那青楼不是寻常酒楼,比起史府护卫还要严密...”
宴允听他解释完,心口的气其实消了大半。
她对上景曰,也就直接告知自己心中想法,“许多事情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好像插手过多了。”
她说完之后,给景曰一怔。
他看向宴允却再是有口难言。
而不远处又有靠近过来的声音,景曰立刻伸手抓住宴允的肩膀,将人给带着离开。
宴允告诉景曰,“许多事情自然是要我自己亲手去做,你帮不了我,而且你也没有想要帮我的意思。”
宴允这句话说得直白,许多事情,她和景曰并不能合在一起。
景曰有自己的事情,而且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真面目面对宴允,就算宴允信任他,可他未必。
宴允说完这些话,景曰却没给个反应。
宴允问他:“你可有听我说的话!”
景曰还是没回应。
因为就如宴允所说,他对宴允的事情已经过多地插手。
可醉春楼那地方,不管正大光明还是悄悄过去,对她来说都不好,若是对上那些护卫,她根本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他想着给了宴允回答:“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你说的那个人我去给你找。”
宴允却不愿意,她抓住景曰的手臂厉声:“你,放下我。”
宴允再次来了脾气。
自己说的话,他根本没明白意思。
当景曰带着她站稳身体,宴允立刻和他拉开距离,她瞪着景曰:“你帮我找了又能如何?难道你要替我去做所有事情吗,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去黑市里面找人去救史府的那个丫鬟,你既然有这般身手?那你为何不帮我?”
景曰再次一愣,他不明白,今日的宴允怎么了?说话这般咄咄逼人。
景曰心里没来由地烦躁,他反问宴允:“难道我一直以来帮你还有错了?”
“你何时帮过我?”
景曰听着她这反驳,更觉得生气,他几乎脱口而出:“那日你...”
他话到嘴边,立刻惊觉不能说出口,看着气鼓鼓的宴允,景曰浑身泄了气。
“不知好的臭丫头。”
今天,她还发了脾气。
宴允只是觉得自己也不是这几岁的孩童,听着景曰的这句话。
两人站在郑府院子外。
挂在房梁的灯笼被风吹着飞起来。
宴允看向景曰,却从那双眼眸里面看见自己的那张脸。
差点忘记,自己现在不是宴允,还是郑宁儿,在别人眼中,自己依旧是一个娇小,什么都做不了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