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给公子备好了。”秋兰笑了笑，便要出去端水。
顾今朝正要起身，顿觉全身一阵酸痛，感觉身体被掏空，差点又躺回去了。
什么情况？
我脑袋神清气爽，身体没给我反馈吗？
他抬起被窝往下看了一眼，也没泄那啥啊。
就做了个春梦，整个人都空了？
他现在的状态非常奇怪。
脑子是很舒服的，昨日的疲惫一扫而空，甚至身上的伤痛都感觉不到了，下床就能跑那种。
可一旦意识给到身体，马上就是一阵被掏空的感觉，就像在明月楼打了十个，不捂着点腰，他都很难坐起身。
好在这种感觉只是持续了片刻，便有所减缓。
待秋兰返回时，他已经能正常行走。
“秋兰，我脸色差么？”
“公子脸色好极了！”秋兰笑道：“就连王大夫都说公子恢复得极好。”
“啊？那我怎么感觉——”
“公子还有不适？”
“也不是，就——算了。”顾今朝说着便走到窗前，打算开窗透透气。
余光一撇，却见窗角一根折断的木棍。
“秋兰，昨夜你关窗了么？”
“没有啊。”秋兰走了过来：“公子曾说过，得时刻开窗透气，便留了一道缝——哎，怎关上了？莫不是昨晚风太大了?”
“倒也是...”
顾今朝将折断的树枝扔掉，也没在意，将窗子打开。
阳光瞬间进房，迎面而来的还有一阵清新的
空气，让人好不舒服。
他转身打水洗脸，秋兰则去准备早膳。
可刚面对铜镜时，顾今朝又愣住了。
自己的脸色的确正常，但嘴怎么有点红？
“难道，是昨晚上吐的血？”
顾今朝不自觉伸手摸了摸，好家伙直接粘在了自己手上。
“不对啊，秋兰红鸾时刻给自己擦汗，那点血渍看到了早就被擦掉了，而且——”
顾今朝用鼻子嗅了嗅手上沾染的一点点红，除了正常嘴唇唾液的味道，还带着淡淡的女子胭脂香...
“难不成是秋兰昨晚上偷亲我？”
顾今朝想到此处，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顾今朝，你是真自恋啊！秋兰亲你还用的着偷么？倒像是红鸾会做的事...”
他没在意，洗漱一番，刚吃完早膳，赢潇湘和吴嬷嬷的身影已经来了。
“先生，你——还好么？我早些便想过来的，但——”赢潇湘快步上前，欣喜中带着担忧。
她今天穿的不算奢华，头上金步钗随着她急促的步伐，一摇一晃，煞是可爱。
“已经无事了。多谢王上挂怀。”顾今朝笑道。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疏——倒是先生得闲，记得将那传声筒移过来此处。”说到这里，赢潇湘眼神几分气闷：“我早先便找人试过了，可却没有先生的效果。”
“我与先生很久没有聊天了...”
见她眼中有三分幽怨，顾今朝正准备安慰，却见身后吴嬷嬷正在暗中观察。
吓得他连忙道：“王上，当以学业为重，传声筒指在给王上昔日考试打气——”
“我现在也很需要先生打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