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查不到。”黑影摇头：“但顾今朝混账云溪人尽皆知，选入绣阁之后还有不少人拍手叫好，与柳家退婚也是如此，柳家家主柳铮近日春风得意。我曾让人试探过他，提起顾今朝满脸憎恨。”
“有无可能假装的？”
黑影闻言一顿，事实摆在眼前，这怎么假装？
王天风似乎也觉得自己多虑了，摆手笑道：“猜着玩的，你探的消息向来无差错——只是，如此一来，此人已毫无弱点啊！孤家寡人一个，唯一在乎的有可能是猛王府。”
“但猛王府明面上，又动不了...拉拢威胁看来没用了。”
王天风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
黑影此刻虽然没说话，但眼神却很震惊。
上一次见到他这般模样，还是王家腾飞之前与前临安第一家族风家的决战。
那一晚王天风刚及冠，一个人在书房自言自语一晚上，最后只用了一天时间，灭了风家，收了风家所有利益，这才成就了如今的临安王氏...
若顾今朝在此，只怕也得感叹，那龙虎丹送得值啊！
李县尊到底是给他擦屁股了。
至于老丈人柳铮，他是个聪明人。
当自己说出前途未卜，要拼死奋斗而退婚时，他便知道自己的弱点是什么。
甚至连带柳南栀送信都是小心翼翼，这就是防患于未然。
“不行！”王天风思索片刻陡然起身：“他那些奇怪的竞品若成功了，对我王家财力打击太大，恐怕——你得亲自走一趟！”
“现在？”
“对！我想——给他来点狠的！”
“杀王府客卿太明显了，上面如何交代？”
“一位客卿罢了，神都王氏能解决...此时他正春
风得意，最容易放松警惕，错过今日，往后再难找这等机会了，我不想后悔。”王天风道。
黑影点头：“倒好久没见你如此认真了。”
“他值得！先前只听王如涛口述，我还不觉怎样，今日一见——”说到此处，王天福眼中杀机凌然：“此人不死，我心难安。无论先前化解苏颖之难，还是方才商会变通，都异于常人。”
“你面对当年的风不白都没这么大压力。怕了？”黑影虽然听命于王天风，但似乎又不是他的下属，言语间几分调笑，仿佛朋友。
“对，怕了！所以，得在他得势之前弄死！若不出意外，他如此帮助猛王府，必然也是借机起势的，潜龙在渊尚且如此，之后怕是更压不住。”王天风说着语气逐渐凝重。
他这人就有一点好处。
会自傲，会装逼，也极其残忍，但——懂得尊重事实。
不会嘴硬。
别人厉害就是厉害，直接按死就行。
“明天给你消息。”
黑影见他如此认真，点了点头。
就在他转身出门时，王天风突然又开口：“慢。”
黑影回头。
“你是宗师，杀他有几分把握？”
“若是普通人十成！”
“那若不是？”
“方才看他，的确是普通人。”黑影答道。
“若有高手保护呢？和你一样的高手！”